Page 160 - 《社会》2014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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价值的科学
的)伦理方面去发展和多样化自己的自我,并且(可以说)让自己
的“心灵”变得更为“价值敏感”( 狏犪犾狌犲狊犲狀狊犻狋犻狏犲 )。在这里,对精
神、审美或伦理创作( 犮狉犲犪狋犻狅狀 )的阐释,事实上有着与那些创作自
身同样的效果。(韦伯, 1999 : 60-61 ; 犠犲犫犲狉 , 2012 : 158 )
对历史、社会和思想的文献和经验材料,就其自身而言去进行理解
和阐述,就是韦伯所说的“价值阐释”或“价值分析”( 狏犪犾狌犲犪狀犪犾 狔 狊犻狊 )。
它的目的,正是要将历史对象自身的特性明确表达出来,使人真正“理
解”它们:“这种阐释的出发点是“历史”对象就其本性而言永恒的那些
关联,即它们的价值地位,并告诉我们如何去理解”。“对‘浮士德’、‘清
教主义’或‘希腊文化’的某些要素进行‘阐释’,就是去规定‘我们’可以
找到的、在这些对象之中‘实现’的那些‘价值’,以及那些‘我们’发现那
些价值在其中‘实现’的始终不变的个体‘形式’是什么。”(韦伯, 2009犪 :
122 ; 犠犲犫犲狉 , 2012 : 79 )价值决不只存在于研究者自己的时代和他自己
的头脑中,决非研究者自己坚持的价值才是价值。经验和历史不是要
靠研究者为其赋予生命的僵死材料。从人类的思想和行动中产生的各
种现实的、独特的文化创造,其自身都蕴含着永恒的价值,只有带着一
颗“价值敏感”的心,真诚地去理解这些文化创造自身的个性,才能避免
坐井观天,才能看到世界中蕴含着的更多价值。无论是中国人的天文
学,还是“世上大商人们的古老生活智慧”,新教的伦理、儒家的精神、各
个民族的信仰和生活,都可能扩展我们的内在生命和精神视域,帮助我
们去寻找自己的生活样式。要从古往今来、世界各个民族和文化那里
学到有价值的东西,必须进行这样的价值阐释。这也是历史和社会科
学“最大的意义”(韦伯, 1999 : 40 、 61 ; 犠犲犫犲狉 , 2012 : 137 、 158 )。
在韦伯看来,研究者通过对研究材料的持续的智力劳动,从而产生
某种 犲犿 狆 犻狉犻犮犪犾犲狓 狆 犲狉犻犲狀犮犲 ,即在研究者这里“再现的经验”。从某种意
义上说,这是对文化现象的某种“移情”式的同情和感觉,也可说是某种
“价值感”,还不是明确阐述对象特性的“理解”。必须超越这种模糊的
感觉,达到明确的概念知识,否则无法向读者传达自己的理解。因此,
研究者需要减弱自己的“感觉”而提升理性。需要通过分析,从对象蕴
含的价值可能性中找到与自己价值观念的某种关联。价值关联是研究
者主体价值观念与对象自身独特价值的结合。有了这种“关联”,研究
者就能用自己的观念和语言,将对象的特性表达出来,使读者把握到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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