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4 - 《社会》2014年第6期

自杀与现代人的境况

说，所有可归诸于过度的身体上或道德上的专制（ 犺狊犻犮犪犾狅狉
狆狔
犿狅狉犪犾犱犲狊 狆 狅狋犻狊犿 ）的自杀不都是属于这种类型吗？为了彰显某
种规则的不可避免的和不可更改的性质（违背它将求助无门），
以及为了和我们刚刚使用过的“失范”这种表达形成对照，我们
也许可以称之为宿命性自杀。（ 犇狌狉犽犺犲犻犿 ， １９５１ ： ２７６ ）
从这种论述中我们可以明确的是，第一，它是与“失范性自杀”在逻
辑上相对立的类型；第二，这种自杀源自“过度规制”，也恰好与导致失
范性自杀的“不充分的规制”形成对照；第三，这种自杀主要发生在早期
传统社会，在现代社会的意义不大；第四，因为第三个原因，所以很难在
现代社会找到合适的例证（他仅仅提及三个例子：奴隶的自杀和现代婚
姻中的两个例子）。
如果说第二组自杀类型主要涉及激情和欲望问题，那么，现代人不
仅面临欲望的过度和无限性问题，其欲望的难以满足和被压制问题同
样是显著的。现代经济活动的快速扩张一方面极大地刺激了人们的欲
望，另一方面又无法形成保证大多数人或所有人满足这种欲望的社会
条件或制度。因此，在这个方面的后继研究中，最有意义的就是将分别
代表涂尔干和马克思对其时代问题诊断的一对概念———“失范”与“异
化”（ 犪犾犻犲狀犪狋犻狅狀 ）进行比较论述。卢克斯（ 犔狌犽犲狊 ， １９６７ ）论“异化和失范”
的文章可谓这种研究的一个早期代表。他将这对概念界定为“社会—
心理概念”，认为它们分别体现了马克思和涂尔干对于其时代境况和人
性的不同预设，令人遗憾的是，他并未将涂尔干的“宿命性自杀”引入这
种讨论。洛克伍德（ 犔狅犮犽狑狅狅犱 ， １９９２ ： ３８－６６ ）在论述马克思和涂尔干
开创的两大社会学传统中的“秩序问题”时注意到涂尔干的“宿命论”概
念，并阐发了一种“宿命论的伦理学”（ 犲狋犺犻犮狊狅犳犳犪狋犪犾犻狊犿 ）。他尤其强调
涂尔 干 所 谓 的 “身 体 上 或 道 德 上 的 专 制”，提 出 了 “宿 命 性 秩 序”
（ 犳犪狋犪犾犻狊狋犻犮狅狉犱犲狉 ）概念。因此，涂尔干的“宿命论”概念与马克思对资本
主义社会的批判很容易结合起来。贝纳尔（ 犅犲狊狀犪狉犱 ， １９９３ ， ２００５ ）对涂
尔干的“失范性—宿命性自杀”多有论述，在很大程度上推进和拓展了
涂尔干的相关论述。例如，他通过对《自杀论》中的失范概念的细致分
析，提炼出“急性—慢性失范”（ 犪犮狌狋犲 ／ 犮犺狉狅狀犻犮犪狀狅犿犻犲 ）和“退步性—进
步性失范”（ 狉犲 犵 狉犲狊狊犻狏犲 ／ 狉狅 犵 狉犲狊狊犻狏犲犪狀狅犿犻犲 ）这对区分性概念，将“退步
狆
性失范”归 于 宿 命 论，试 图 提 出 一 种 完 整 的 “规 制 类 型 学”（ 犅犲狊狀犪狉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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