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29 - 《社会》2014年第6期

社会· ２０１４ · ６

１９５１ ： ２０９ ）所 谓 的 “自 我 主 义”或 “过 度 的 个 体 主 义”。 １５ 正 如 帕 森 斯
（ 犘犪狉狊狅狀狊 ， １９６８ ： ３２７犳犳 ）所强调的，涂尔干所谓的“社会整合”的含义与其
“集体良知”（ 犮狅犾犾犲犮狋犻狏犲犮狅狀狊犮犻犲狀犮犲 ）密切相关。不过，和《社会分工论》
不同，涂尔干在此还强调了“社会整合”的另一面———“过度整合”。虽
然它和“机械团结”在经验上都指涉“低级社会”，但侧重点已完全改变：
个体无个性地过度融入社会或群体（“极端利他主义”）易于导致自杀。
尽管在自杀的具体原因或性质方面存在某些差异，但无论是“义务性的
利他主义自杀”（ 狅犫犾犻 犵 犪狋狅狉 狔犪犾狋狉狌犻狊狋犻犮狊狌犻犮犻犱犲 ）、“非强制性的利他主义自

杀”（ 狅 狆 狋犻狅狀犪犾犪犾狋狉狌犻狊狋犻犮狊狌犻犮犻犱犲 ），还 是 “剧 烈 的 利 他 主 义 自 杀”（ 犪犮狌狋犲
犪犾狋狉狌犻狊狋犻犮狊狌犻犮犻犱犲 ）（ 犇狌狉犽犺犲犻犿 ， １９５１ ： ２２７ ），不重视个体生命和泯灭自我
是其共同的特征：“在利他主义自杀盛行的地方，人们时刻准备献出其
生命；但与此同时，他也不会珍惜他人的生命”（ 犇狌狉犽犺犲犻犿 ， １９５１ ： ２４０ ）。
与“社会整合”相比，涂尔干 对 “社 会 规 制”的 界 定 似 乎 更 简 单，
但并非更明 确。 １６ 涂 尔 干 （ 犇狌狉犽犺犲犻犿 ， １９５１ ： ２４１ ）指 出，社 会 力 不 仅
以共同的信仰和情感、更高的目 标 来“吸 引”个 体，并 将 他 们 整 合 起
来，而且对个 体 的 “情 感 和 行 动”进 行 “控 制 ”。 如 果 将 个 体 与 社 会
的这种关系理 解 为 后 者 对 前 者 的 控 制 和 调 节，那 么 它 主 要 控 制 和
调节什么？通过什么手段或方式 来 控 制 和 调 节？ 与 对 前 一 个 概 念
的论述相比，涂尔 干 的 侧 重 点 转 到 个 体 的 “激 情 ”（ 犪狊狊犻狅狀狊 ）和 “欲
狆
望”方面，这也是社会所要控 制 和 调 节 的 对 象。 其 控 制 手 段 主 要 是
“只 有 社 会 才 有 权 力 规 定 的 法 律 ”或 “生 活 规 则 ”（ 狉犲 犵 犻犿犲狀狋 ）
（ 犇狌狉犽犺犲犻犿 ， １９５１ ： ２４９ ）。 １７ 为什么要进行 这 样 的 控 制 和 调 节？涂 尔
干对第三种自杀类型的论述 将 人 带 入 现 代 社 会 生 活 的 一 个 典 型 场
域：现代经济领 域 或 涂 尔 干 所 谓 的 “工 商 界 ”。 这 是 一 个 充 满 变 化

１５． “个体主义”在涂尔干那里是一个很复杂的概念，下文会涉及，但需要指出的是，他对“个
体”（ 犻狀犱犻狏犻犱狌犪犾 ）或“个体化”与“个人”（ 狆 犲狉狊狅狀 ）或“人格”的用法是不同的，例如涂尔干（ １９９９ ：
５４６－５４８ ）对两者关系的一个讨论。
１６． 贝纳尔（ 犅犲狊狀犪狉犱 ， １９９３ ： ４９ ）认为，《自杀论》中对“社会规制”理论的论述是很不系统的，因
此，“重构涂尔干的规制理论是解释《自杀论》最困难的方面”。
１７． 涂尔干指出，“存在着一种真正的生活规则（或饮食起居制度），尽管并非总是以法律的形
式表达，但它却以相对的精确性来确定每个社会阶级可以合理欲求的最大限度的舒适生活。
不过，这种尺度绝非是不变的。它集体收益的增减和社会的道德观念的变化而变化。”帕森斯
（ 犘犪狉狊狅狀狊 ， １９６８ ： ３３６ ）称之为“与生活标准相关的规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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