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3 - 《社会》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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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4 · 5
而在 犅犚犈 ( 2007 ) 2 看来,在某种程度上,传记能促成那些从历史中被清
除出去的具有欲望、希望与梦想的个人的抵抗行为。“传记能够帮助人
们去理解公民身份与缺少公民身份的过程、结构及生活体验,理解他们
被羞辱与被 抛 弃 的 体 验,甚 至 于 推 动 物 质 性 的 ‘真 实 世 界’的 改 变”
( 犗 ’ 犖犲犻犾犾犪狀犱犎犪狉犻狀犱狉犪狀犪狋犺 , 2006 )。
讲、听以及被识别的权利都是社会公正的基本支柱。作
为文化政治的叙事能够挑战排外性的倾向,通过创造表达空
间与选择性话语促进反抗与转变。因此,由臣属性政治学所
形成的表达性政治与传记社会学,能够提供替代性的叙事与
实践(有目的的知识),它能够被纳入公共政策之中,并最终有
助于改变嵌入于现行管理之中、占据支配地位的知识/权力坐
标。( 犗 ’ 犖犲犻犾犾犪狀犱犎犪狉犻狀犱狉犪狀犪狋犺 , 2006 )
如果只是把人从结构中解救出来就止步不前,那就是将一元论转
换成了二元论。社会学想像力的实现,端赖于从个人到社会的过渡,实
现从个人生平(传记)向社会结构的转化。社会学想像力的最大成果正
是为着理解公共议题(社会结构)与个人烦恼(传记)之间的交互作用。
看似属于个人的困扰,实际上与更宽泛的社会制度之间存在着密切的
联系。社会学想像力作为一种心智品质,可以帮助人们利用信息增进
理性,从而洞察世事,看清更广阔的历史舞台。用米尔斯( 2005 : 4-6 )
的话来说,“社会学想像力能够让其拥有者按照其内在生活与各种个人
的外在职业的意义去理解更大的历史场景……让我们能够理解历史与
个人生涯以及二者在社会内部的关系……去理解‘个人周遭难题’与
‘社会结构的公众议题’之间的关系”。
显然,如果要超越二元论,我们不应当将个人化约为客观的、无感
情又没有价值的呆板行动者,也不应当视社会(结构、制度、组织)仅为
追求秩序的无人性的领域。那么,这种取向会不会造成新的二元论,或
者走到极端的一元论?这样的担心的确存在。如有学者认为,这种取
向内在地有使个人及其故事流于浪漫化的倾向,过于关注个人,从而
“迷失”了社会的背景与过程;在给予某些人的呼吁或生命以优先权的
,
同时,也有可能忽视其他人的呼吁乃至生命 ( 犆狅犳犳犲 狔2001 : 54 )。不仅
2.犅犚犈 是加拿大多伦多市的一家社会组织,主要从事街头流浪者和青少年的救助与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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