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88 - 《社会》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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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学的传记取向:当代社会学进展的一种维度


   渐收缩“势力范围”。
       贝克尔认为,到 20 世纪 60 年代中期,社会学家已过于强调“精确
   性”与“专业化”了。实证主义与定量研究占据了支配性地位,痴迷于
   “科学方法”与在研究中发现客观“真相”。帕森斯著作的影响尤为巨大
   ( 犕犲狉狉犻犾犾犪狀犱犠犲狊狋 , 2009 : 27 )。在《社会行动的结构》中,帕森斯声称自
   己提出了所谓的“分析的实在论”( 犪狀犪犾 狔 狋犻犮犪犾狉犲犪犾犻狊犿 ),但在本质上,他
   仍然是一位实证主义者,依然强调理论要以客观观察到的经验事实为
   依据,强调科学命题的主要内容是发现事实及事实之间的关系;其科学
   进步观与实证主义的科学进步观之间存在着高度的一致性(谢立中,

   2010 )。因 此,“个 人 的 ‘个 性 ’( 犻狀犱犻狏犻犱狌犪犾犻狋 狔  )与 人 类 意 义 ( 犺狌犿犪狀
   犿犲犪狀犻狀 犵 狊 )的多样性要么受到忽略,要么就沦为次要的关注点或者残
   余”( 犚狅犫犲狉狋狊 , 2002 : 4 )。
       当然,仍有少数社会学家努力抵制社会科学研究中否认人的主体
   性、价值与能动性的企图,质疑主流研究方法(即量化研究,也包括效仿
   量化研究追求客观性目标的质性研究)在获得社会知识方面的优势。
   芝加哥学派内部由米德开创的符号互动论,在方法上仍坚持使用生活
   史、自传、个案研究、日记、信件、非结构性访谈和参与观察的质性研究
   路径,只是风光不再。相较于芝加哥学派,米尔斯的著作,尤其是《社会
   学的想像力》,从另一个角度成为日后社会学传记取向和传记社会学的
   理论参照与典范。事实上,就《社会学的想像力》而言,它本身就有着一
   个强烈的传记背景( 犫犻狅 犵 狉犪 狆 犺犻犮犪犾犮狅狀狋犲狓狋 )(参见布鲁尔, 2009 )。我们在
   下一节就将看到,传记社会学家是如何在米尔斯的知识遗产上进行概
   念架设,后文也会一再地回到米尔斯。
       20 世纪 70 年代中后期,社会学界开始再度关注芝加哥学派的工
   作,用罗森塔尔的话来说,这其中带来了解释性传记研究的一次“真正
   的繁荣”。德国社会学家科利( 犕犪狉狋犻狀犓狅犺犾犻 ) 1978 年出版了第一本传
   记研究 的 文 集 犛狅狕犻狅犾狅 犵 犻犲犱犲狊犔犲犫犲狀狊犾犪狌 犳 狊 。 法 国 学 者 伯 陶 ( 犇犪狀犻犲犾
   犅犲狉狋犪狌狓 ) 1978 年在国际社会学会中发起成立了“传记与社会”特别小
   组, 1984 年成立研究分会,并于 1981 年编辑出版文集 犅犻狅 犵 狉犪 狆 犺 狔犪狀犱
  犛狅犮犻犲狋 狔 。英国学者普拉默于 1983 年出版著作 犇狅犮狌犿犲狀狋狊狅 犳犔犻 犳 犲 ,美国
   学者邓津( 犖狅狉犿犪狀犓.犇犲狀狕犻狀 )也于 1989 年出版 犐狀狋犲狉 狆 狉犲狋犻狏犲犅犻狅 犵 狉犪 狆 犺 狔
   一书。 1993 年,英国社会学会会刊 犛狅犮犻狅犾狅 犵狔           出版专辑,探讨社会学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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