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5 - 《社会》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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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3 · 5

              ( 犈犫犲狀犫ü狉狋犻 犵 犽犲犻狋狊犱狅犽狋狉犻狀 ),也就是卡莱尔( 犆犪狉犾 狔 犾犲 , 犲狋犪犾. , 1903 : 254-
             255 )、萨拜因( 2008 :上卷 242 )、伯尔曼( 1993 : 112 )等人所说的“教皇革
              命”(主教叙任权之争)和“双剑论”。 11 尽管韦伯没有对这一问题具体展
              开论述,而只是在分析非西方某些国家时反向地予以论述,但还是给人
              以较大的启迪。它使人们认识到,这种社会权力的二元结构给西方带
              来了一些无意识的后果。它撤销了帝王从前行使的精神权能,剔除了
              世俗最高统治者的神性卡里斯马成分,从而有利于西塞罗( 2002 : 229 )
              所说的那种相互 制 衡 的“均 衡类 型”以 不同 形式 复现;有利 于 哈 耶克
              ( 2000犫 :第一章)所说的“自生自发的秩序”、文化多样性、亚当·斯密所
              言的“大社会”、韦伯所言的“理性资本主义”的成长;有利于作为“知识
              主义的最主要担纲者”的教士以及后来的世俗知识精英保持相对独立
              自主的精神和刚正不阿的风骨,而这对近现代西方文化精英或知识界
              在思想、制度上相对自治风气的形成具有现实而深远的影响(道森,
             1989 : 10-14 )。
                  应当说,以上几个方面都受到了韦伯的高度重视。不过,每当他对
              社会变迁问题研究时,最终都会聚焦于以文化张力为基础的社会动力
              学方面,尤其是集中于“宗教信念伦理与现世的紧张关系”方面(韦伯,
             2005犪 : 252-275 ),也就是艾森斯塔德所说的超越性文化与现世秩序
              (或伯尔曼所言的精神价值与世俗价值)之间的紧张关系。这种深藏于
              社会—政治权力冲突背后的文化张力在西方世界演化出新的文化指
              向,即基督教文化中隐含的自由、 12 平等、博爱(圣爱)和“民主”(尼摩,
             2009 : 205 )的文化价值取向,以及基督教末世论—乌托邦理念(应当把
              基督教的某些思想与当时的教会区别开来)。它们的超越性对现世构
              成巨大压力并引领社会曲折地沿着超越性价值取向变迁(尽管从基督


             11. 这种理论典出于圣经新约中的“两把刀”和“凯撒的物当归给凯撒,神的物当归给神”的说
              法(和合本《路加福音》, 22 : 38 ;《马太福音》, 22 : 21 等),以后在米兰主教安布罗斯“宫殿属于
              皇帝,教堂属于教士”的观点、奥古斯丁的“双城”说、教皇格拉修斯( 犌犲犾犪狊犻狌狊 Ⅰ )一世的“两权
              论”和格列高利七世的“教会自由”等的主张中不断得到强化。其意指教权(精神之剑)与俗权
             (世俗之剑)是同等位格,双方应为了共同目的携手并进(参见 犜犻犲狉狀犲 狔 , 1964 : 13-140 )。
             12. 关于基督教意义的自由,黑格尔( 1981 : 51-52 )说:“只有在基督教的教义里,个人的人格
              和精神才第一次被认作有无限的绝对的价值。一切人都能得救是上帝的旨意。基督教里有
              这样的教义:在上帝面前所有的人都是自由的,所有的人都是平等的,耶稣基督解救了世人,
              使他们得到基督教的自由。这些原则使人的自由不依赖于出身、地位和文化程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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