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3 - 《社会》2013年第4期

社会· ２０１３ · ４

假设 １ ：身处公共部门的个人较之身处私有部门中的个人会对一
般化他人有更高的信任水平。
个人的政 治 参 与 度 与 个 人 的 一 般 信 任 水 平 息 息 相 关 （ 犘狌狋狀犪犿 ，
２０００ ），政治参与度高的个体更容易与他人打成一片，并将他人纳入自
我 的 “道 德 共 同 体”之 内，从 而 对 一 般 社 会 成 员 抱 有 较 高 的 信 任 度
（ 犝狊犾犪狀犲狉 ， ２００２ ）。本文认为，个人的政治参与水平会呈现出部门间的
差异。其中，身处公共部门的个人会比私有部门的个人有着更高的政
治参与水平。一般而言，个人的政治参与水平体现在主观、客观两个方
面。主观的政治参与通常以个人的内在政治效能感（ 犻狀狋犲狉狀犪犾 狆 狅犾犻狋犻犮犪犾
犲犳犳犻犮犪犮 狔 ）来测量，而客观的政治参与则需考察特定活动的参与状况。内
在政治效能感是指个人对于自身政治参与能力的评判（关于内在政治
效能感的梳理，可参见 犆犪 狆 狉犪狉犪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９ ； 犕狅狉狉犲犾犾 ， ２００３ ）。 ３ 很多研
究（例如 犚狅狊犲狀狊狋狅狀犲犪狀犱犎犪狀狊犲狀 ， １９９３ ）都指出，个人的内在政治效能
感是影响个人政治参与水平的重要因素之一。传统的政治社会学以及
政治学研究认为，个人的内在政治效能感往往由个人的社会地位和社
，
会资源决定（ 犌犻犿 狆 犲犾 ， 犔犪 狔 犪狀犱犛犮犺狌犽狀犲犮犺狋 ， ２００３ ），但是，最近的研究
则开始关注“社会政治学习机制”（ 狊狅犮犻狅 狆 狅犾犻狋犻犮犪犾犾犲犪狉狀犻狀 犵犿犲犮犺犪狀犻狊犿狊 ）
的作用，即探索个人是在什么样的社会环境下培养出内在政治效能感。
这些研究指出，个人的内在政治效能感并不必然通过正规的教育才能
够获得，相反，内在政治效能感也可以在超越正规教育之外的某些制度
环境下培育出来（ 犅犲犪狌犿狅狀狋 ， ２０１１ ； 犑犲狀狀犻狀 犵 狊犪狀犱犛狋狅犽犲狉 ， ２００４ ）。在这
一点上，社会政治学习机制的视角和新制度主义的分析路径相一致
（ 犎犪犾犾犪狀犱犜犪 狔 犾狅狉 ， １９９６ ）。按照新制度主义的逻辑，人们在特定的制度
规则 下 会 通 过 诸 如 “习 惯 形 成 ”（ 犺犪犫犻狋犳狅狉犿犪狋犻狅狀 ）与 “认 知 推 断 ”
（ 犮狅 犵 狀犻狋犻狏犲犻狀犳犲狉犲狀犮犲 ）这样的方式形成有利于政治参与的行为方式与
价值取向（ 犚狅狋犺狊狋犲犻狀犪狀犱犛狋狅犾犾犲 ， ２００３ ）。在现有的有关社会政治学习
过程的研究中，彼芒特（ 犅犲犪狌犿狅狀狋 ， ２０１１ ）指出，那些有助于提升个人政
治活动体验、培养政治技能以及熟悉政治话语（ 犱犻狊犮狅狌狉狊犲 ）的制度环境
能够显著提升个体的内在政治效能感。按照这一思路，我们可以发现，
相比私有部门而言，公共部门中的个体更有机会接触各类政治性实践，

３． 外在的政治效能感则是指政府对个人诉求的回应水平的评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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