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2 - 《社会》2013年第4期

住院康复精神病人日常生活实践中的充权

空间。 康 复 者 自 身 的 各 项 实 践 就 是 “活 生 生 的 经 验 ”（ 犾犻狏犲犱
犲狓 狆 犲狉犻犲狀犮犲 ），就是一个表现空间。 ２
列斐伏尔（ 犔犲犳犲犫狏狉犲 ， ２００２ ： ５７ ）认为，“日常生活”是所有专业领域
之外的残存，代表各种零星、琐碎、平凡、重复的小事，是一种零碎、片段
和不均衡的整体现象。从这个意义上，我们可以看到日常生活呈现的
空间形态：零散的、重复且碎片化的。个人是日常生活的主体，主要处
理人与环境的客观关系，即通过利用各种环境的方式来逐渐实现外在
化，同时个人也不断被环境塑造（ 犎犲犾犾犲狉 ， １９８４ ： ３ ）。舒茨等（ 犛犮犺狌狋狕犪狀犱
犔狌犮犽犿犪狀狀 ， １９７３ ： ３－６ ）更加强调身体在日常生活的主体作用，即日常
生活包含身体对日常器物和生活环境的使用而形成的例行、习惯和实
用的知识。此外，西蒙（ 犛犲犪犿狅狀 ， １９７９ ： ５４－５６ ）进一步阐释了日常生活
中身体的主体地位，认为身体在日常生活里面反复操作可以轻松习得
许多例行化的习惯动作。这些习惯成自然的身体姿态呈现一种特殊的
韵律 和 节 奏，被 他 称 为 “身 体 特 技 ”或 “身 体 芭 蕾 ”。 列 斐 伏 尔
（ 犔犲犳犲犫狏狉犲 ， ２００２ ）对 战 略 （ 狊狋狉犪狋犲 犵 犻犲狊 ）与 战 术 （ 狋犪犮狋犻犮狊 ）的 讨 论 和 塞 托
（ １９８４ ）的进一步阐述，是对列斐伏尔三元辩证的深入补充。战略、战术
和战斗（ 犮狅犿犫犪狋狊 ）是三个不同层次和面向的概念，塞托（ １９８４ ）用了战争
中的这几个概念来类比生活实践。本文主要讨论的就是“战术”这个概
念，它是机会主义者，就如昆虫与植物，善于伪装，伺机行动，它不需要
基地，而是随时随地，以即时性的小智慧与策略取胜。战术是“弱者利用
强者”、“以弱制强”（塞托， １９８４ ： 狓犻狓 ），很多日常生活实践都属于战术的范
畴，比如小聪明、装糊涂、规避风险、假装顺从等，对战略性的结构加以利
用而达到目的。由于其重复性与长期性的特点，无尽的战术活动汇聚起
来便是构成日常生活这个遍布社会的、具有生成力和活动力的基础层次
（郑震， ２０１１ ： １９５ ），战斗便有这个层面上的意涵。三个概念彼此联系使身
体—空间的再生产成为可能，使个人有可能面对强大的外部结构因素，
通过调整、适应、化解、逆转、协商和妥协等等反复实践而成为生活中的
习惯，与生活环境形成动态关系。最重要的是，这里所指的个人是真正
意义上的小人物、普通人（ 犆犲狉狋犲犪狌 ， １９８４ ： １ ），日常生活实践、福柯（ １９８８ ）

２． 参见： 犛犺犻犲犾犱狊 ， 犚狅犫．２０１０． “ 犎犲狀狉犻犔犲犳犲犫狏狉犲 ： 犐狀狋狉狅犱狌犮狋犻狅狀． ” 犺狋狋 狆 ： ∥狑狑狑．狊犾犻犱犲犳犻狀犱犲狉．狀犲狋 ／
犎 ／ 犎犲狀狉犻 ＿ 犔犲犳犲犫狏狉犲 ＿ 犐狀狋狉狅犱狌犮狋犻狅狀 ＿ 犚狅犫 ＿ 犛犺犻犲犾犱狊 ／ ５４１９１１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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