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73 - 《社会》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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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的考察和分析,又如何 能 够 不 加分辨 地将 其应 用到对 不同社 会 和文
   化的研究之中呢?
       在此,舒茨( 1992 : 142 )赞成胡塞尔对于科学的看法,即“每种科学
   的意义 基 础 ( 犛犻狀狀犳狌狀犱犪犿犲狀狋 )即 为 前 科 学 的 生 活 世 界 ( 犔犲犫犲狀狊狑犲犾狋 )。
   它是我自己、你、所有我们的单一且统整的生活世界”。不过,在近现代
   的世界中,对这一基本关系的认识,已经在各种科学“历经数个世纪的
   发展过程中而遗失了”(舒茨, 1992 : 142 )。这一遗失的生活世界或者
   说意义世界,及其在作为科学的理想化与形式化固定过程中所起的作
   用,按照舒茨的看法,在今天是尤为值得检讨的。而这一遗失所带来的
   后果,已经体现了出来:
           如果科学创造的理想性直接与朴素地取代生活世界,那
       么在科学发展的后来阶段,这些基本问题以及它们的吊诡便
       会爆发出来。当今所有实证科学所遭受的痛苦正是出于此种
       原因。这些问题应该以一种对认识的事后批判加以矫正,然
       而它来的太晚了。(舒茨, 1992 : 143 )

       四、方法论与生活世界

       美国社会学家古尔德纳( 犌狅狌犾犱狀犲狉 , 1970 : 5 )在对美国社会学所作
   的批判中明确指出,“无论是否喜欢、是否了解,社会学家都要根据预先
   确定的假设来组织自己的研究。社会学的特点就在于依赖这些假设,
   并随这些假设的变化而变化。而要探讨社会学的特点,了解社会学是
   什么,就要求我们去辨认那更深一层的,关于人与社会的假设”。这正
   是笔者在本文中提出舒茨的方法论主张之两难问题的起点。舒茨同时
   承接了韦伯式的解释社会学的传统与胡塞尔式的现象学社会学传统。
   然而,他同时也面临着这二者的两种问题,或者说,拒绝了随之而来的
   两种倾向。首先,舒茨拒绝将日常生活简单地作为社会学研究对象而
   不对其中“视为理所当然”之物加以质疑的倾向。这一点要更为复杂一
   些,因为舒茨在此所提出的,首先是一种胡塞尔的先验现象学式的态
   度:舒茨首先悬置的并非是外部的世界,而是对于日常生活之确定性的
   怀疑。舒茨明确承认,他眼中的社会科学,并不承担对日常生活之确定
   性予以怀疑的任务。然而这一对胡塞尔的拒绝,并不意味着简单地接
   受日常生活。舒茨认为,社会科学的任务之一,乃是对日常生活中的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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