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3 - 《社会》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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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3 · 1

   化和文明是可以被放置在同一种序列纬度上加以比较,以及在不同的
   文化和文明之间,存在着导致它们存在于同一序列纬度的某种普遍规
   律。这种规律可以被社会科学认识和研究,而且在福柯( 1998 : 13 )看
   来, 19 世纪末所兴起的对于“全面历史”的研究,正说明了当时学者们
   的这一自信。对于以研究普遍规律为宗旨的社会科学来说,严格意义
   上的科学方法就“不仅是可能的,而且也是应该的”(华勒斯坦等, 1997 :
   33 )。而这一技术的发展,显然与某种文明在上述历史序列之中的位置
   有关。这一判断,在孔德( 1999 : 29 )对于“实证”这一概念的内涵在欧洲
   历史中的发展历程的归纳总结中,表现得淋漓尽致:“应当从这一出色
   的凝练格式中,看到一个主要榜样:在先进民族中,仅靠一个通用的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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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法,就归纳了好几个不同的属性,而此时大众的理性已经达到认识其恒
   常关系的程度。” 2
       而这样一种对于世界的认识,自然也会影响到社会科学自身的发
   展。在对于欧洲科学的重新检讨中,勒佩尼斯( 2011 : 17 )指出,在 19
   世纪,近现代科学开始呈现出一种强劲势头的时候,“其动机并非纯知
   识性的……决定现代科学走上成功之路的是社会秩序方面的因素”。
   确切说来,无论是在社会学的初创期,还是在经典社会学的形成阶段,
   社会学家们都有着极为明确的问题意识,例如,在 19 世纪,实证主义在
   面对当时社会的不确定性时所提出的,或者稍后韦伯、涂尔干等人对于
   实证主义这种自信的怀疑(瓦格纳, 2011 : 14 )。韦伯的这种怀疑,即舒
   茨所继承的上述两难困境,其实是 19 世纪欧洲思想界核心困难的集中
   展现。“形式上的‘科学化’,学科上的分离化。社会学作为一门综合全
   面的社会科学,面临着科学 - 建制性困境:一方面,它依赖于大学在建制
   上的相对自主地位来发展其有关社会的话语,而无需臣服于政治需求;
   另一方面,它又不得不力求摆脱这些建制中的‘科学’发展的形式主义和
   分离主义逻辑。”(瓦格纳, 2011 : 26 )
       瓦格纳从纷繁复杂的社会科学发展历史中,敏锐地把握到了与华
   勒斯坦等人的主张类似的两种社会科学的传统性观念:一种是通过提
   供丰富多样的方法,“使人们能够为社会行动与政治秩序创造属于自己
   的规则”;而另一种则更为强硬,即“根据一项主导计划,重塑社会世界,


   2. 着重号引者所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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