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6 - 《社会》201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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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德、政治化与抽象的世界主义


   重视,换句话说,社会首先是作为道德核心而存在的。正如布格勒(参
   见涂尔干, 2002 )所言,“社会的真正功能是创造理想。”
       倘若我们还能够看到在自由民族主义和启蒙世界主义之间存在着
   许多共同之处,并且还可以肯定两者都认可自由平等的普遍价值的话,
   那么,我们宁愿说,自由民族主义包含了一种重新定义的世界主义。如

   此一来,涂尔干 视 野 中 的 世 界 主 义,其 实 是 一 个 精 神 国 家 ( 犪狊狋犪狋犲狅犳
   犿犻狀犱 ),其意义展现在反对排外、倡导宽容和关注生活在遥远土地上的
   人的命运中( 犛犮犺犾犲狉犲狋犺1977 : 狓犻 )。就像我们力图表明的,没有任何理
   由能够解释为什么自由民族主义者不能包含这些世界主义美德。这种
   世界主义,并不排斥特定民族的文化价值观念,相反它会认为,这些因
   素恰恰是道德生活环境,是道德形成的社会条件。它是我们真真切切
   的认同归属,是我们生活的物质和道德环境,它无疑充实了和丰富了自
   由的内涵。与此同时,世界主义与民族主义的关系还表现在,世界主义
   是对民族国家绝对自足的限制,“相反,倘若你夸大国家的独立性,使国
   家摆脱所有限制和约束,将国家推到极限,你所持有的就是特赖奇克所
   构想的国家。对特赖奇克来说,国家就是希腊哲学家赋予这个词的含
   义:国家必须是绝对自足的”(涂尔干, 2006犲 : 345 )。

       五、回到元社会学:“社会”与“社会性”

       上述分析已经触及道德与社会的关联,但我们还需要追问,为什么
   世界主义所对应的人类群体无法构成涂尔干和社会学的真正对象呢?
   这涉及到另外一个关键性问题,即有关“社会”和“社会性”的议题。有
   学者认为,涂尔干是在“社会一般”(即“社会性”)的涵义上来阐述相关
   主张的。他们引用特纳的观点,即经典社会学涉及的是有关“社会性”
   ( 狋犺犲狊狅犮犻犪犾 )的研究,而不是只研究民族社会( 狀犪狋犻狅狀犪犾狊狅犮犻犲狋犻犲狊 )。“社
   会性”有两个相互交织的核心要素:一个是社会互动和符号交换的模式
   或链;另一个是将互动模式融入社会制度。因此,“社会性”就是以团结
   ( 狊狅犾犻犱犪狉犻狋 狔 )和稀缺( 狊犮犪狉犮犻狋 狔 )之间的动力为特征。作为强纲领的经典
   性以为社会性辩护为己任,比较而言,作为弱纲领的社会学则主要研究
   社会行动 对 于 处 在 社 会 关 系 中 的 个 体 之 意 义 ( 犜狌狉狀犲狉 , 2006 ;肖 瑛,
   2006 )。但存在疑问的是,“社会”难道就不具备“社会性”的核心要素
   吗?或者说,“社会”与“社会性”就无法统一起来吗?在此,我们简单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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