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0 - 《党政研究》2024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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图 2  由意识形态安全和文化安全复构形成的观念文化平衡耗散结构 (作者自制)


                  三、两种安全互动主导下的三种安全模式
                  二战以来,世界上绝大多数国家的观念文化安全主要受到来自美国的挑战。一个普遍
             认同的情况是,美国早已实现意识形态社会科学化、文化商品产业化。 具体表现在,将
                                                                                        〔 24〕
             美式民主塑造成世界民主化标准通则,不遗余力地向世界各个角落推行,辅以军事、经
             济、金融、科技发展优势,新自由主义意识形态成为美国国家政治利益在世界铺陈的重要
             基础。文化上,将自由、人权融入以个人中心主义为核心的文化消费中,和政治、经济、
             军事、外交相结合,形成了以文化商品为样式的文化输出,以新闻和网络为干预的话语攻
             势。意识形态和文化的高隐性融合,形成了以经济为辅、安全为主的施压促变的多重模态
             组合,对其他国家的国家安全形成非对称性挑战。 不同的国家在应对这些挑战时,根据
                                                                  〔 25〕
             自身情况,往往模式不同。
                  (一)意识形态安全主导型 (苏联型)
                  哈贝马斯认为,国家要避免干预文化的相对独立性,否则将导致文化僵化,丧失对国
             家合法性的政治维护。 苏联意识形态安全和文化安全的协同失效始于斯大林时期对文化
                                     〔 26〕
             安全的偏废。冷战爆发后,为应对西方国家对意识形态话语权的激烈争夺,对外,斯大林
             筑起密不透风、难以穿透的意识形态 “高墙”。对内,在政治安全面临威胁的压力下,意
             识形态安全和文化安全形成的复构结构容易在压力下出现 “行动变形”现象。这种 “变
             形”叠加斯大林 “个人崇拜”,形成了打着个人印记的意识形态 “大一统”局面 (见图
             3)。 在这种局面下,文学艺术和科学领域被粗暴干涉,社会主义文化以外的其他一切文
                 〔 27〕〔 28〕
             化成果被全面否定,坚持独立精神的知识分子遭受排挤和迫害,文化界沉闷僵化;人民对社
             会主义意识形态心生怀疑。根植于人民和社会的文化思想动摇,国家合法性根基受损。
                                                                                                      〔 29〕





















                                     图 3  意识形态安全主导型———苏联型 (作者自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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