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01 - 《党政研究》2022年第3期

性循环揭示了社会演化发展的普遍性规律，这种以理论为内核的定义理所当然更具科学
性，也触及了风险社会的本质。三是保留了贝克等人关于风险定义的元素，延续、兼容了
贝克等人从情景对风险社会所做的定义，使其仍然具有鲜明的时代特性，方便对当前的具
体情况展开具体分析。四是此定义暗含了风险社会的来源和发展演化的可能方向，因而内
涵更丰富；理论的嵌入也使得其更具理论指导性。除此之外，最重要的是，基于适应性循
环理论对风险社会进行定义，便于风险社会特征及问题的发现，为我们如何跨越风险提供
了新视野。
总之，对风险社会重新进行概念化并不是对贝克风险社会概念的否定，而是通过注入
理论内核而对经典风险社会理论定义进行的改良的尝试，旨在促进学术讨论、推动理论和

实际问题的解决。

三、跨越风险社会的理论路径

风险社会新定义为我们跨越风险社会提供了新的理论路径。
（一）系统演化的多种路径
系统按 ｒ 阶段—ｋ 阶段—Ω 阶段—α 阶段四个阶段依次演化只是适应性循环理论呈现
的系统发展的一条理想路径。现实中，在各种因素的综合影响下，系统的演化也有其他可
能路径。在适应性循环中，系统除了不能直接从释放阶段 （ Ω）和重组阶段 （ α）回复到
稳定守恒阶段 （ ｋ）之外 ，循环四个阶段间的其他路径都有发生的可能。即系统的发展
①
演化具有多条路径和变体：进入释放阶段 （ Ω），退回快速生长阶段 （ ｒ），退回稳定守恒

阶段 （ ｋ）中前期，或者进入重组阶段 （ α）。

图 ２ 适应性循环变体图 〔 １６〕
（二）跨越风险的可能路径
以适应性循环稳定守恒阶段后期来界定风险社会，跨越风险社会的理论路径便一目了
然。简而言之，就是以图 ２ 中稳定守恒阶段 （ ｋ）后期所示的位置为原点 ，从它发出的
②
箭头即代表转化的可能路径。系统跨越 （逃离）风险社会 （ ｋ 阶段后期）的路径包括以
下几种：从 ｋ 阶段后期进入释放阶段 （ Ω）的转化路径，即为适应性循环四阶段依次演化
的那条路径；从 ｋ 阶段后期返回快速生长阶段 （ ｒ）的路径，或从稳定守恒阶段 （ ｋ）后

① 需要说明的是，尽管系统不能直接从 Ω阶段和 α阶段回复到 ｋ阶段，但作为一种手段，通过系统的局部释放却
可以起到保持系统活力和弹性的作用。通过局部释放，可以让系统重返之前的态势，如由 （ ｋ）阶段后期重回
到快速生长阶段 （ ｒ）或 （ ｋ）阶段中前期，或者让系统由快速重组再进入另一个态势开始另一个循环过程，这
为我们风险治理提供了理论路径。
② 即图中稳定守恒阶段 （ ｋ）后期的位置在靠近释放阶段的箭头附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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