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1 - 《社会》2025年第3期

社会·2025·3

何种 结 果 ， 哪 怕 是 它 引 导 学 生 持 有 与 老师 的 观 点 截 然 相 反 的 意 见 ”
（ Mill，1977a：144）。 教师不应受制于任何信条，应该永远对真理保持开
放，支持理性的论辩。 在阐述自己的观点时，教师应该充分了解其他
人的观点。 在强调自己的意见时，教师应公正地就一切相左的观点陈

述理据。
为了塑造伟大的心灵， 在教学过程中， 各学术机构应该细心甄选
和规划课程内容。 首先，古代文学应当占有很大比例，因为它把许多伟
大心灵的思想和行动带到了我们面前。 在 叙 述 并 展 示 这 些 伟 大 心 灵
时，古代文学作品采用了极为动人的方式来唤起热望。 现代商业社会
造成个人精力的松懈，现代教育又充满奴性，而通过教授古代那些纪
念 碑 式 的作 品 ，我们 的 心 灵 将 被 带 入“最 遥 远 的 意 见 、习 惯 和 制 度 中
间”（ Mill，1977a：145）。 在古代文学的世界中，我们的心灵可以暂时摆
脱对赚钱赢利的专注，去“欣赏、崇拜内在的伟大”，我们也因此受到训
练，“致力于获得那种豁达、广泛的宽容（这份宽容立基于理解而非冷
漠），同时致力于养成一种习惯，能够自由、开放地与心灵能力、高贵品
格（无论如何列举它们）形成共鸣”（Mill，1977a：145）。 其次，历史应该
在教学体系中占据重要位置，因为历史是对人类成就的一切伟大事件
的记录，对历史展开哲学研究能拓展学生的视野，让他们熟悉那些成
就了伟大事业的行动；历史能让学生们无比鲜活地领略无限多样的人
性 ， 并 在 经 验 中 理 解 “主 宰 人 类 进 步 和 社 会 境 况 的 那 些 伟 大 原 则 ”
（Mill，1977a：145）。 文学与历史能够以经验的方式呈现人性与社会，生
动地呈现伟大的心灵与事业，激发国民的雄心壮志，让学生超越文明
与时代精神。 在古代文学构建的精神世界中，人们可以与伟大人物交
游 ，获 得 对 伟大 心 灵 的 同 情 ，找 到 效 仿 的 榜 样 ，习 得 高 贵 的 品 格 与 能
力。 同样，在壮阔的历史画卷中，人们也能更加丰满、生动地理解世事
变迁和支配社会发展的伟大原则。
在学术的纯理智部门中，逻辑学与心灵哲学拥有至高无上的地位。
逻辑学是培育一切科学的工具， 心灵哲学则是所有科学得以成长的根
基。 密尔（Mill，1977a：146）强调，在教授这两个学科时，我们不能把它们
当成单纯的技术法则体系或一系列相互关联的抽象主张， 学问不应是
外在于人生的僵死的教条与意见，它们必须真切地打动人，引导人们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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