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7 - 《社会》202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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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5·3
保障、基层社会治理等领域的数字化治理能力。
社会行动主体的巨变使得国家面对的“民众” 的概念正在发生改
变。自然人、数字人、机器人等多种行动主体的共存，以及复杂的主体间
关系，给国家治理带来了基础性的挑战。 国家需要在推动发展和维持秩
序之间实现平衡，需要形成新的制度安排、组织设置、市场规则、社会规
范等来应对行动主体变化带来的新型经济社会事务。 国家本身也将吸
纳更多的智能行动主体，用以提高在公共服务、市场监管、社会治理等
方面的效率和智慧水平。
在上述两个维度的新变化中， 浮现出数字时代治理变革的一些新
特征。 第一，治理的系统性和协同性凸显。 数字时代，基于属地、层级、
功能而建构的传统治理模式面临深层挑战，跨区域、跨层级、跨部门的
系统治理和协同治理成为变革趋势。 第二，主体间关系变动的复杂性
凸显。 中央和地方的关系既有分级治理的一面，也有协同共治的一面；
国家与民众的关系既有更为紧密的一面，也有相对松散的一面。 第三，
平台治理的重要性凸显。 无论是在中央和地方的关系中，还是在国家
与民众的关系中，数字平台都是一种中间组织，包括政府搭建的平台
和科技公司的平台两种基本类型。 21 平台治理成为一种具有基础性的
治理方式，正在镶嵌进国家治理体系。 平台治理背后离不开科技公司
的技术支撑，科技公司在国家治理中的重要性日益显现。 总之，这些变
化正在共同构建数字时代国家治理的新格局，反映出国家治理变化的
新趋势。
三、 社会学的时代使命
数字时代的社会巨变及其对国家治理的影响表明， 社会学正面临
新机遇和新挑战。 22 社会学领域的经典理论建基于工业时代的社会变
迁，它们难以刻画和解释数字时代的诸多社会巨变。 当然，这并不是说
社会学的经典理论已经过时， 而是说对于理解当下的社会运行和社会
变迁显得并不充分了，需要继承、发扬、创新。工业时代产生的大量社会
学理论流派对于理解数字时代有启发性， 但又需要结合数字时代的新
特征才能焕发出新的生命力。因此，社会学需要从研究议题、研究思路、
21. 单勇.2022.数字平台与犯罪治理转型[J].社会学研究（4）：45-68.
22. 邱泽奇.2024.数字化与社会学的时代之变[J].中国社会科学评价（2）：64-7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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