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9 - 《社会》202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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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5·3
观念的社会分化更加剧烈，社会情绪、社会心态、社会秩序容易受局部
突发事件的影响。
第三，社会组织形式的巨变。 正是因为人类的大量社会活动进入数
字空间，并且，行动者具有强烈的社会连接需求，各个领域的数字平台
才会迅速兴起。 数字平台作为数字时代一种全新的组织形式，逐渐将人
类社会全方位地组织起来，成为具有系统重要性的组织形式。 数字平台
与前数字时代的主要组织形式存在差异，既不同于科层制，也不同于市
场。 数字平台可以组织无数节点之间的即时连接，建构人们线上线下互
动的场景、方式、符号、规则和文化；数字平台基于连接的内容可分为不
同类型：有的数字平台只在数字空间组织信息或资金的流动；有的数字
平台同时在实体空间组织人或物的流动。 数字平台成为数字时代人类
生活难以离开的基础设施， 其构建的各种数字场景成为人类在数字空
间活动赖以依存的环境本身。 换句话说，数字空间被各种各样的数字平
台分割， 这些平台又共同参与构建了人类活动的数字空间本身， 基于
此，人类在数字空间中的活动痕迹就留在了各个数字平台上，这也使得
数字平台具备了全方位和全时段记录、 观测和建构人类活动场域与惯
习的能力。 离开数字平台，人的日常生活就会受到极大影响。 这些都是
历史上不曾有过的现象。
第四，社会信息载体的巨变。 数字技术在人类生活中的广泛应用，
使得社会运行过程中蕴含的大规模信息以数字化的数据形态承载，成
为可以通过计算机进行计算的信息，这是数字时代的基础性变化。 社会
信息载体的巨变深刻影响了人类社会的信息收集、存储、计算、传播和
使用方式。 无论是在实体空间还是数字空间，人的语言、表情、态度、行
为和社会互动都可以被转化为数字化的数据形态进行记录和存储，从
而为进一步的数据挖掘、计算和应用奠定基础。 而且，数字时代的数据
从信息的载体变成资源和资产，进而成为生产要素，数据的权属、价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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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安全属性凸显。 数字时代的海量社会信息不再完全依托实体空间中
的媒介来承载和表达，这给整个社会的信息分布格局带来革命性影响。
如果说前数字时代社会信息的分布相对分散的话， 那么数字时代更可
能会出现社会信息的大规模汇集，例如，实体空间中的行为信息可能因
6. 张平文、邱泽奇，编著.2022.数据要素五论：信息、权属、价值、安全、交易[M].北京：北
京大学出版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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