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1 - 《社会》2025年第3期

社会·2025·3

个概念连续统。 16 其中，信息素养是利用大量的信息工具及主要信息资
源使问题得到解答的技术和技能； 媒介素养是对媒介信息的选择、理
解、质疑、评估的能力以及制作和生产媒介信息的能力；计算机素养是
知道且能够使用计算机及相关软件方面的能力； 网络素养是了解、分
析、 评估网络和利用网络获取创造信息、 进行学习工作交流发展的能
力。 中国把数字素养与技能界定为数字社会中公民学习工作生活应具
备的数字获取、制作、使用、评价、交互、分享、创新、安全保障、伦理道
德等一系列素质与能力的集合。 17 随着大数据平台及算法的兴起，算法
意识也成为数字素养的内涵。 它是指人们对于算法机制存在于各个互
联网平台的了解和态度，包括对于算法机制中内嵌价值的感知与评判，
这不仅是一种感知，更是一种具有生产力的识别。 18 比如，对中国外卖
骑手和网约车司机的研究显示，“会跑单”与“不会跑单”的人收入相差
较大，“会跑单”的人就具有较高程度的算法意识。 19
如果 数字技能 成 为 新 的 技 能 分 界 线 ，那 么 在 向 AI 时 代 的 大 转 型
过 程 中 ， 社 会 分 层 秩 序 就 会 再 次 发 生 大 重 构 。 普 伦 斯 基（Marc
Prensky）将 那 些 在 网 络 时 代 成 长 起 来 的 一 代 人 称 为“数 字 原 住 民 ”，
20
而 那 些 之 前 成长 起来 的人则 是“数字移 民 ” ，两 者 在 技术 采 纳 速 度 、
媒 介 偏 好 、 信 息 处 理 方 式 和 文 化 适 应 等 方 面 有 关 键 区 别 21 。 弗 莱尔
22
（Wesley Fryer）在 此 基 础 上 又 提 出 了“数 字 难 民 ” ， 它 与“数 字 贫 困 ”

16. 王佑镁、杨晓兰、胡玮、王娟. 2013. 从数字素养到数字能力：概念流变、构成要素与
整合模型[J].远程教育杂志（3）：24-29.
17. 中央网信办.2021.提升全民数字素养与技能行动纲要. 2021-11-05（https：//www.cac.
gov.cn/2021-11/05/c_1637708867754305.htm）.
18. Bucher，Taina. 2017.“The Algorithmic Imaginary：Exploring the Ordinary Affects of
Facebook Algorithms.” Information，Communication & Society 20 （1）：30-44；Christin，Angèle.
2017.“Algorithms in Practice： Comparing Web Journalism and Criminal justice.” Big Data &
Society 4（2）：1-14.
19. 佟新. 2022. 数字劳动：自由与牢笼[M]. 北京：中国工人出版社.
20. Prensky，Marc.2001. “Digital Natives，Digital Immigrants Part 2：Do They Really Think
Differently？ ” On the Horizon 9（6）：1-6.
21. Tilvawala，Khushbu，David Sundaram，and Michael David Myers. 2013. “Design of Organisational
Ubiquitous Information Systems： Digital Native and Digital Immigrant Perspectives.” Proceedings鄄
Pacific Asia Conference on Information Systems， PACIS 2013.
22. Fryer，Wesley. 2006. “Digital Refugees and Bridges：Navigating the Digital （转下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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