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7 - 《社会》2025年第3期

社会·2025·3

的是数字技术（如大数据、云计算、区块链、物 联 网 等）在 社 会 各 个 领
域的广泛应用和渗透，一切皆可计算和数字化，相关著作如尼葛洛 庞
帝的《数字化生存》。 相对于信息社会和网络社会，数字社会更能够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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确体现数字化技术对产业结构和生产关系的影响 ， 数字社会的基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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性技术使社会从“以人为媒”转变为“以数为媒” 。 现在和未来的社会
形态还有可能是智能社会，强调机器学习、人工智能、智能机器人和脑
机接口等人机耦合技术的发展和运用，以及社会各个领域的深度自动
化和普遍智能化。 其中一个核心议题是，人工智能到底能否达到人类
智能甚至反过来控制人类。 比如，赫拉利就在《智人之上》中提出，AI
或 许 不 应 该 是 人 工 智 能（Artificial Intelligence）， 而 应 该 是“外 星 智 能 ”
（ Alien Intelligence），因为它是人类历史上首次出现的完全不同于人类
智能的非生物体智能。
从信息社会、网络社会、数字社会到智能社会，社会形态的界定既
有延续又有变化， 反映了第三次科技革命以来技术本身的更新迭代及
其对社会影响的日益加深。 显然，这是又一次大转型。 现在的人类社会
正处于第四次科技革命的关口，新的社会形态日益迫进，旧的社会形态
岌岌可危。 对于这样一个新的社会形态， 可能任何命名都令人颇费踌
躇，我们姑且称之为“AI 时代”。

二、 大重构：社会分层秩序的变动

伴随着社会形态演变的是社会分层秩序的变动。 劳动是人的本质
属性，劳动技能边界的变动是理解社会分层秩序变动的关键。
早期的人类生活中采集和狩猎的分工就对应着不同性别的技能优
势，进而导致了从母系社会向父系社会的演变。 在游牧文明转变为农耕
文明以后，农业生产技能的重要性开始上升，这种技能主要依靠的是经
验积累，从而决定了代际之间的父权支配。 随着农业生产力的发展，生
产逐步有了剩余，可以用来供养不必从事农业生产的人口，掌握其他技
能的阶层也因此显示出自己的重要性， 甚至在地位上超越了人数最多
的农民。 比如，武力或军事技能曾经长期占有重要或决定性的地位，欧
洲的骑士和日本的武士都曾经享有过特权， 军人政权也因此会统治某

1. 陈刚、谢佩宏.2020.信息社会还是数字社会[J].学术界（5）：93-120.
2. 邱泽奇.2022.数字社会与计算社会学的演进[J].江苏社会科学（1）：74-8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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