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5 - 《社会》2025年第3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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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5·3
以弥补单一主体视角局限，确保在治理决策中融入更广泛的社会考量。
还有一些国家或组织也开 始 制 定 专 门 的机 器 智 能 治理政 策或 法 律 框
架，比如，欧盟的《人工智能法案》试图以风险分级的方式规范机器智
能，一些国内法则在明确机器智能关联的不同主体的法律责任、机器智
能产品准入标准的同时，还明确了发生问题时的救济途径。 这实际上是
在现有法律体系中引入对机器行为的规制条款。
当然，技术性治理工具也是人机社会治理转向不可或缺的内容，比
如， 实时监测和追踪机器智能决策、 用于记录机器智能行动日志的机
制、模拟人机互动互生可能影响的沙盒测试环境等。 这些工具既可以提
升治理机制对复杂人机社会的感知和响应能力， 还可以通过制度和工
具的双重创新将人机互生的治理观从原则转化为可操作、 可持续的现
实，进而建构一种新的治理范式，即人类发挥战略引领和价值裁定的作
用和机器提供高效的数据处理和执行能力， 二者通过有机的制度接口
实现优势互补、互生决策和行动，进而建设一种新的治理图景：人类和
机器智能不是对立的治理主体和客体， 而是被纳入同一个互生治理框
架的整体。 人类依然掌握着目的和价值的制定权，机器智能则根据人类
设定的规则高效地参与和执行治理过程。 这样的人机互生治理框架既
坚守了人类的主体性和社会价值， 又充分利用了机器智能的工具性和
数据能力，为 21 世纪的人机社会提供了一种可持续的治理转型路径。
责任编辑：张 军
大重构：AI 时代社会分层秩序的
变动与治理 *
李 骏
一、 大转型：人类社会形态的演变
18—19 世纪，面对工业革命带来的世界大变局，对于如何总结人类
* 本文是国家社会科学基金重大课题“大数据和人工智能发展背景下社会分层状况的新
变化”（项目编号：22&ZD188）的阶段性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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