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9 - 《社会》2024年第6期
P. 229
社会·2024·6
2015)。 而年龄层面的“银色数字鸿沟”(Grey Digital Divide)问题也始终
存在:年轻人往往有较早的数字接触经历和较高的同辈使用率,在技术
获得感和舒适度上也更高,因此,他们有更高的数字技能并擅于利用互
联网开展多样性活动 ( Zillien and Hargittai,2009; Van Deursen and Van
Dijk,2014)。 而且,随着教育的逐步信息化,在同样的学历背景下,年轻
人往往有更多的数字化经历, 年长者在使用数字技术时则会面临不同
程度的障碍。 由于记忆、逻辑等能力的衰退,老年人在学习新技术时更
容易犯错,也更需要获得帮助和额外的学习时间,并克服更多的沮丧和
焦虑感( Lee,et al., 2011)。 总体而言,年龄对提升数字技能有负向影
响,老年人更容易成为数字时代的“难民”群体(林枫等,2017;苏涛、彭
兰,2021)。
而体现位置类型不平等的变量通常包括教育、收入、区域等,这反
映了数字鸿沟研究的社会分层传统, 布迪厄的资本理论被广泛应用于
该领域。 处于优势地位的人拥有更多的经济资本、 文化资本和社会资
本,这为他们获取数字资本提供了支持,数字资本进而又循环转化为其
他资本 ( Ragnedda,2018;Gómez,2021)。 目前相关研究中最稳定的位置
类型变量是教育程度。 高学历者拥有更多支持互联网使用的认知资源、
文化资源和社会资源,在互联网使用深度和广度上更胜一筹,数字技能
水平也更高 (Van Deursen and Van Dijk,2011;Blank and Groselj,2014)。
收入是另一个重要的位置优势变量。 在互联网接入初期,高收入群体具
有承担价格高昂的接入设备和使用费用的优势, 而丰富的使用经验也
构建了提高数字技能的基础。 同时,随着数字经济的发展,高收入者也更
可能参与到数字经济活动中,从而得到技能提升的机会(Robinson,et al.,
2015)。 因此,收入越高的人,越具备更好的网络使用技能(Niehaves and
Plattfaut, 2014;郝大海、王磊,2014;李凤萍,2019)。 那些家境条件优越
的学生,也更擅长互联网的工具性使用(赵联飞,2015)。此外,在宏观层
次上,由于在数字经济、数字基础设施、数字服务等支撑结构上具有差
异, 通常经济发达的国家和地区或城市地区的居民会有更高的数字使
用技能(李晓静,2019;耿晓梦、喻国明,2020)。 因此,本研究提出以下研
究假设:
假设 1:越是处于个人类型优势和位置类型优势的群体,越可能具
备更高水平的数字技能。
· 222·