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6 - 《社会》202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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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农转非”人口政府照护责任认知的特征及其生成机制
假设 2b:“农转非” 经历通过提升该群体向上阶层流动预期进而降
低其政府照护责任认知。
假设 2c:“农转非” 经历通过提升该群体社会发展预期进而降低其
政府照护责任认知。
(三)不同“农转非”路径对政府照护责任认知的影响
最后需要讨论的是“农转非”人口的异质性。 本文认为,两类“农转
非”人口的政府照护责任认知较城市原住民均更低。 第一,前述“农转
非”红利对两类“农转非”人口都可能产生积极心理延伸。 第二,虽然
“选择性农转非” 人口的个人禀赋与内生动力更优 (郑冰岛、 吴晓刚,
2013),但这与其在城市中受到与原住民的区别对待(杨汝岱、周靖祥,
2017;许岩等,2020)不冲突,同样可能因潜在差异保持“农村人”的身份
认同。 第三,不论哪类“农转非”人口,其生命历程中农业户籍生活经历
的持续影响均存在。 由此形成假设 3a:
假设 3a:“政策性农转非”人口和“选择性农转非”人口的政府照护
责任认知均低于城市原住民。
同时,“选择性农转非”人口在社会经济地位、职业方面的向上流动相
较于“政策性农转非”人口优势更明显(胡涤非、邓少婷,2018)。 两类人口
在融入城市生活、实现市民化程度上不同(李颖晖,2014),相较于“选择
性农转非”人口,“政策性农转非”人口仍面临城市劳动力市场中低端锁
定风险,心理不适应感更强,市民身份认同滞后(杨金龙、王桂玲,2020)。
而且,社会同化可能不是个体现象,而是群体现象,移民并非独自
与文化相异的迁入地文明接触,而是处于移民群体中,通过群体与迁入
地文明接触(托马斯、兹纳涅茨基,2000:118)。“选择性农转非”人口依
靠自身禀赋实现身份转换,“政策性农转非” 更可能是农村社区居民整
体实现跨制度转移,仍保持“初始群体”成员身份,农业户籍生活经历形
塑的福利态度伦理内核会更显著地延续。 由此形成假设 3b:
假设 3b:相较于“选择性农转非”人口,“政策性农转非”人口的政
府照护责任认知更低。
四、 数据、变量与分析策略
(一)数据来源
本研究将中国综合社会调查 (Chinese General Social Survey,CG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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