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1 - 《社会》2023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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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2023·1
提,为社会遵从效应提供了结构性条件。 在行政班级制度下,班级成员
之间的互动较为频繁,成员对班级组织的认同感和归属感较高,因而在
班主任的管理之下, 班级组织更容易形成一致性的健康观念和行为准
则。其次,班级规范能够通过两种方式对个体施加影响和控制:一方面,
班级大多数成员本身就是班级规范的塑造者和维持者, 因而会无意识
地顺应和强化班级规范对自身的要求;另一方面,班级规范一旦形成,
便会通过社会支持、赞扬、奖励等正向激励方式促使个体采取符合网络
规范的心理健康观念和行为。 倘若个体不顺应班级规范的要求,则有可
能遭到班级成员的排斥和惩罚。 因此,在行政班级制度下,社会遵从效
应施展的空间更大, 进而促使行动者的心理健康状况趋同于班级整体
水平。 由此,本文提出下面的假设:
假设 1:班级整体的心理健康水平越高,则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也
越高(社会遵从效应)。
第二,抑郁同伴效应。 首先,在行政班级制度下,班级成员构成的
异质性为抑郁同伴效应提供了基础性条件。 由于性格、性情、禀赋不同
的学生组成了制度化的班级, 因此行动者会接触到形形色色的班级成
员。 此时,班级内部可能存在抑郁同伴,他们是负向濡染效应的主要来
源。 其次,班级同伴网络的紧密性为塑造共同反刍思维和负向归因心理
创造了结构性条件。 在行政班级制度下,班级成员的社会互动不仅发生
于非正式的人际交往中,也嵌入于正式的制度情境中(如课堂互动和小
组讨论等)。 在频繁的社会互动中,抑郁同伴的存在可能带动互动成员
讨论负面问题,纠结于负面情绪,并传递负向归因模式,最终对个体的
心理健康产生负向影响。 最后,班级同伴互动的长期性和稳定性是负面
情绪扩散和传播的核心要素。 尽管抑郁同伴可能并不属于个体朋友圈
成员,但是他们可以成为负向情绪扩散的源头、载体和节点。 负向情绪
在班级同伴网络中长期稳定的存在、扩散和传播,最终使得班级成员或
多或少都会受到影响。 因此,我们有理由认为,抑郁同伴效应可能存在
于行政班级制之中,并对行动者的心理健康产生负向影响。 为此,本文
提出下面的假设:
假设 2: 班级抑郁同伴的比例越高, 则个体的心理健康水平越低
(抑郁同伴效应)。
第三,快乐同伴效应。 首先,快乐同伴的健康观念和行为与行政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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