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1 - 《社会》2021年第2期

社会·2021·2

推动性别平等的新道路。
（二）卢旺达大屠杀前后的国家、女性与政治
卢旺达地处非洲腹地，受西方殖民力量入侵的时间相对较短，该国
的产业结构以农业和牧业为主。 其境内主要的三个族群是胡图族 （占
84%）、图西族（占 15%）和特瓦族（占 1%），同时该国还是非洲人口密
度最高的国家之一。 5
! ! 1. 大屠杀前的卢旺达女性及其政治参与
与世界上大部分的传统社会类似， 大屠杀开始前的卢旺达社会以
父权制文化传统为主，男性是一家之主和财产的拥有者，女性没有财产
所有权，她和她所生产的物品被视为丈夫家族的所有物。 也有一些文献
对这种简单的性别分工模式提出了挑战， 认为主要由男性承担重体力
劳动是对女性的一种保护，男性和女性是一种虽非平等但却“互补”的
关系：女性承担了家庭管理者和子女照料者的角色，丈夫在做出决定前
需要征求妻子的建议（ Uwineza and Pearson 2012）。 尽管女性不被允许在
公共场所发言，但她们却可以在幕后参与传统的地区审判（ Gacaca），以
表达自己的意见与看法。 卢旺达历史上也曾经出现过关于强有力的“王
太后”（ Queen Mothers）和女英雄的传说（Hogg，2010）。
殖民时期的雇佣劳动和正规教育削弱了女性原有的社会和家庭地
位，进一步强化了女性在获取资源和发展机会上的不平等地位。 6 在非洲
独立战争之后，卢旺达政府和国际援助组织开始积极推动针对广大农村
妇女的健康教育、 经济援助和技术支持。 尤其是在第三届世界妇女代表
大会的影响和推动下，到 20 世纪 80 年代中期，卢旺达已经在全国范围内
成立了各种类型的基层妇女组织（Burnet，2008）。 1992 年，哈比亚利马纳
政府设立了“妇女与家庭促进部”（Ministry for the Promotion of Women and
the Family）， 旨在促进妇女儿童社会经济地位的提升。 截至大屠杀发生
前， 卢旺达政坛中重要的女性政治人物有前总理阿加特·乌维林吉伊马
纳（Agathe Uwilingiyimana）、前总统夫人阿加特·康兹嘎（Agathe Kanziga）、
前家庭事务和妇女发展部部长宝琳娜·尼拉马苏 胡 科（Pauline Nyirama

5. 据历史学家推测，高人口密度造成的土地纠纷是 1994 年大屠杀的重要原因（参见普
吕尼耶，2017）。
6. 参见“National Gender Policy （2010）.” International Labour Organization（https://www.ilo.org/
dyn/natlex/docs/ELECTRONIC/94009/110188/F-1576743982/RWA-94009.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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