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47 - 《社会》2021年第2期

社会·2021·2

一、“末日重建”与性别平等

1994 年的大屠杀将卢旺达这个非洲东部小国推向了国际政治舞台
的风暴眼。 在当年 4—7 月主要针对图西族的暴力冲突和屠杀中，超过
100 万人被杀害，占当时该国人口总数的 1/7 以上，大量青壮年男性在
屠杀中丧生，导致众多家庭变得残缺不全，大量儿童变成孤儿，并有超
过 200 万人口外流，占当时人口总数的 1/4。 卢旺达面临着劳动力严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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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足的问题。 在这样的背景下，妇女成为卢旺达国家振兴的重要力量。
自 1999 年以来，卢旺达政府推行了一系列涉及教育、政治、经济、家庭
等领域的政策法律措施，积极促进性别平等和妇女发展，在各行各业涌
现了一批女性领导者和专业技术人员。 2018 年，卢旺达女性议员的比例
高达 64%，位居世界第一，性别平等指数排名非洲第一、世界第六，仅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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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一直走在性别平等前列的北欧地区。 25 年之后，卢旺达人民不仅在废
墟之上重建了自己的家园， 更因在性别平等， 特别是妇女参政领域取得
的一系列成就而走在世界前列。
在我们感叹一个经历了“末日来临”和浴火重生的非洲国家能在短
时间内取得这些成就的同时，也应该追问：卢旺达如何在短短二十多年
的时间里实现了国家与社会秩序的重建？ 女性在此过程中扮演了何种
角色？ 卢旺达政府为推进男女平等和女性参政做出了哪些尝试和努力？
在象征着国家重建与政治和平的女性参政率之下， 这些女性领导者的
现实经历、体验和遭遇是怎样的？ 对上述问题的回应不但能够帮助我们
更好地厘清在冲突后国家重建的过程中国家、社会与女性的关系，也对
我们理解全球女性， 尤其是发展中国家女性的现实处境与未来发展有
重要的启发、借鉴与警醒作用。
二、现代化进程中的国家与女性

马克思和恩格斯（1995）在《德意志意识形态》中提出了人类历史活动

2. 参见“Shattered Lives: Sexual Violence During the Ruanda Genocide and its Aftermath.” Human
Rights Watch （https://www.hrw.org/sites/default/files/reports/1996_Rwanda_%20Shattered%20Lives.
pdf）.
3. 参见“The Global Gender Gap Report （2018）.” World Economic Forum（http://www3.weforum.
org/docs/WEF_GGGR_2018.pdf）.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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