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4 - 《社会》2021年第1期

“制造形象”：上访事件中的故事言说

上访事件的形象博弈过程意味着对经典社会学追求的“客观事实”
的重新审视， 而这正是世纪之交西方社会科学修辞学转向的意图所在
（成伯清，2003）。 因此，上访事件中行动者的修辞手段并不是对事实的
扭曲，而是一种“现实的社会建构”（ Berger and Luckmann，1967），即社会
既是涂尔干所称的客观事实， 也是韦伯强调的主观意义， 两者不可分
割。 另一方面，社会理论本身亦是叙事言说的过程（Seidman，1991），恰
如叶启政（2016）所言：“社会学的诠释不是使隐者显或浊者清，而是创
造更丰富的谜语（或寓言），让人们更能激荡出感动的涟漪，感到惊艳不
已。 ”也就是说，社会学家不过是编织“理念型”故事的艺匠。 当前中国
社会学亦在兴起一场叙事转向，能否在“浸入式的叙事分析与高度抽象
的社会理论中寻找平衡”，正是做出有叙事意味的社会学研究，讲好“中
国故事”的关键（刘子曦，2018）。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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