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2 - 《社会》2020年第4期

源于身份的隔阂 ： 人口多样性 、 社会信任与犯罪

第 （ １ ） 和第 （ ２ ） 列的结果来看 ， 无论是否纳入社会信任这一变量 ， 人口多
样性对犯罪率的影响均在＜ ０．０１ 的水平下显著 ， 但在加入社会信任
狆
这一变量后 ， 人口多样性的参数估计值由 ０．４１４ 减小至 ０．３１７ ， 即模型
２ 中的参数小于模型 １ 中的参数 。

表 ５ ： 作用机制检验
被解释变量 ： 批捕率
变量 不含信任变量 含信任变量 被解释变量 ： 社会信任
（ １ ） （ ２ ） （ ３ ）
人口多样性 ０．４１４  ０．３１７  －０．１７２ 
（ ０．０９８ ） （ ０．０２９ ） （ ０．０３９ ）
信任 －０．１０９ 
（ ０．０２３ ）
控制变量 有 有 有
地区固定效应 有 有 有
犃犱 犼 狌狊狋犲犱犚狊 狇 狌犪狉犲犱 ０．２０６ ０．４７８ ０．２３９
观测值 ２８８ ２８８ ２８８
注 ： 该表没有报告其他控制变量的估计结果 ， 但均已控制 。
上述结果说明 ， 社会信任是人口多样性影响犯罪率的一个中介变
量 。 需要注意的是 ， 尽管本文证实了 “ 人口多样性水平越高 → 社会信任
水平越低 → 犯罪率越高 ” 这一影响机制 ， 但在控制了社会信任水平之
后 ， 人口多样性对犯罪率的影响依然显著 ， 说明社会信任并不是人口多
样性影响犯罪率的唯一机制 。

五 、 稳健性检验

（ 一 ） 内生性问题

笔者首先采用工具变量法对模型重新进行估计 。 本文根据 ２００５
年全国 １％ 人口抽样调查数据计算得到人口多样性指数 ， 以此作为
２０１４ 年各城市人口多样性水平的工具变量 。 ５ 一个有效的工具变量需
要满足相关性 、 外生性以及排他性假定 。 首先 ， 从相关性来看 ， 由于当

５．２００５ 年全国 １％ 人口抽样调查是中国继 ２０００ 年第五次全国人口普查之后的又一次大规模
社会调查 ， 该调查采取分层 、 多阶段 、 整群概率比例的抽样方法 ， 最终包含 ３４５ 个市 、 ２８６９ 个
县 、 ６１８２０ 个村 （ 居 ） 的 １６９９ 万个样本 ， 占全国总人口的 １．３２５％ 。 相比 ２０１４ 年 犆犔犇犛 的抽
样调查数据 ， 该样本的代表性更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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