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08 - 《社会》2020年第4期

源于身份的隔阂 ： 人口多样性 、 社会信任与犯罪

３． 中介变量
信任是本文的中介变量 。 在有关信任的调查中 ， 牛顿 （ 犖犲狑狋狅狀 ，
２００１ ） 曾指出 ，“ 受访者对这一类问题的反应实际上不能告诉人们他是
一个信任者 （ 狋狉狌狊狋犲狉 ） 或者是不信任者 （ 犱犻狊狋狉狌狊狋犲狉 ）， 而是表明他们是如
何评价他们所生活的这个世界的可信性 ”。 这一观点为本文以微观数
据来衡量城市信任水平提供了理论支持 。 犆犔犇犛２０１４ 询问了受访者对
其生活环境的信任感知 ， 具体问题为 ：“ 总的来说 ， 您是否同意大多数人
是可以信任的这种看法？ ” 参照相关研究 （ 犚狅狊犲狀犳犲犾犱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１ ；
犔犲犱犲狉犿犪狀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２ ）， 本研究将回答 “ 同意 ” 和 “ 非常同意 ” 的受访者
归为一组 ， 即受访者认为其所生活的环境是可信任的 ， 并以每一流入地
回答 “ 同意 ” 与 “ 非常同意 ” 的人口数量占总受访人数之比来衡量地区层
面的信任水平 。 实证上 ， 在分析信任与犯罪的关系时 ， 一些研究也采取
了相似的衡量方法 （ 如 犚狅狊犲狀犳犲犾犱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１ ； 犔犲犱犲狉犿犪狀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２ ）
４． 其他控制变量
模型 １ 中的控制变量主要包括城市层面的人口学变量 、 经济变量
以及民生支出变量三类 。 人口学变量包括人均受教育水平 、 性别比例 、
人口密度 。 经济变量包括人均地区生产总值 、 城市化率 、 实际利用外资
额以及职工平均工资和就业密度 。 教育 、 医疗 、 社会保障和救济是民生
支出最为核心的三大领域 ， 是民生问题的核心 （ 毛颖 ， ２０１１ ）， 因此本文
的民生支出变量选取了政府公共教育支出 、 社会保障支出以及医疗卫
生支出三个指标 。 上述变量的定义及衡量方法如表 ２ 所示 。
控制变量的描述性统计如表 ３ 所示 。 由于实际利用外资额以美元
衡量 ， 本研究采用 ２０１４ 年美元兑人民币的平均汇率进行了换算 。

四 、 实证结果分析

（ 一 ） 基本估计结果
模型 １ 极有可能存在内生性问题 。 首先 ， 遗漏变量的存在会导致
估计有偏 。 例如 ， 不同地区所处的自然环境和地理条件往往孕育着风
格迥异的文化 （ 顾乃忠 ， ２０００ ）， 并进一步影响人们的行为方式和地区犯
罪活动 ， 但本文对这些不可观测的特征并未加以控制 。 其次 ， 可能还存
在从犯罪率到人口多样性的逆向因果关系 。 这主要体现为犯罪率不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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