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17 - 《社会》2020年第4期

社会 · ２０２０ · ４

新计算人口多样性水平 ， 对本文的结果进行稳健性检验 。 相应的估计
结果如表 ７犘犪狀犲犾犅 第 （ ９ ） 列所示 。 可以发现 ， 在剔除 １４ 岁以后户籍发
生过迁移的本地居民后 ， 本文的基本结果仍保持不变 ， 说明前文的发现
是稳健的 。
六 、 进一步的分析 ： 对公共政策的启发

根据本文的实证结果 ， 如果说人口多样性是城市犯罪率恶化的一
个原因 ， 且社会信任是其中一个重要的影响机制 ， 那么 ， 对公共部门的
犯罪治理政策选择又有什么启发呢？应当如何理性评价人口多样性在
经济社会发展过程中的作用？从犯罪治理的角度看 ， 对这一问题的回
答具有重要的政策含义 。 一些针对中国的研究发现 ， 在犯罪治理政策

的选择上 ， 增加司法投入对犯罪具有显著的威慑效应 （ 陈屹立 ， ２０１２ ），
但也有学者指出犯罪治理宜 “ 疏 ” 不宜 “ 堵 ”， 增加社会福利支出具有更
好的犯罪治理效果 。 陈刚 （ ２０１０ ） 采用 ２０００ — ２００６ 年中国 ３０ 个省份的
面板数据研究发现 ， 社会福利支出具有显著的犯罪治理效应 ， 而公检法
支出的犯罪治理效应并不明显 。 毛颖 （ ２０１１ ） 基于动态面板数据模型得
到的结果表明 ， 民生支出的增加能够显著遏制犯罪率的攀升 。 陈硕
（ ２０１２ ） 采用省级面板数据展开的研究也发现 ， 司法投入对犯罪率并没
有显著影响 ， 在现实的政策选择中公共部门应当将更多资源用于增加
福利支出 、 改善收入分配状况 。
现有研究已经从区域经济发展 、 劳动生产率以及就业的改善等层
面确定了人口多样性具有的积极效应 ， 因此 ， 如果单纯因为其对犯罪率
的不利影响而选择通过降低人口多样性来抑制犯罪 ， 显然不是一个合
理的治理思路 。 事实上 ， 中华人民共和国成立之初就明确了宽严相济
的刑事政策 ， 以实现犯罪治理过程中的法律效果和社会效果的统一 。
因此 ， 就本文来看 ， 如果要确定一个理性的治理思路 ， 意味着在实证上
我们需要回答如下问题 ： 是否有因素能够削弱人口多样性对犯罪产生
的不利影响？本文将从两个层面切入 ， 对这一问题进行回应 。 首先 ， 我
们考虑了地区制度环境这一因素 。 如果说人口多样性对犯罪率的影响
主要体现了不同群体间文化差异的负面效应 ， 那么 ， 好的制度则能够通
过构建一套强制性的行为规范降低不同文化引致的社会冲突 ， 在一定
程度上能够替代非市场力量所扮演的角色 ， 进而抑制人口多样性对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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