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59 - 《社会》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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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6
以上结果表明,婚姻满意度会调节跨省流动对女性农民工婚姻稳
定性的影响,假设 1犪 得到部分支持;而婚姻满意度对单独流动与婚姻
稳定性关系的调节效应仅存在于男性农民工群组中,对女性农民工群
组没有调节效应,假设 2犫 也得到支持。结合中介效应分析结果还可以
发现,婚姻满意度是单独流动对新生代女性农民工婚姻稳定性影响的
中介变量,但并不具有调节效应;婚姻满意度是单独流动对两组男性农
民工婚姻稳定性影响的调节变量,但不具有中介效应。这说明,单独流
动对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机制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婚姻满意度
对跨省流动与婚姻稳定关系的调节效应仅存在于女性农民工群体中,
对男性农民工组群没有调节效应,但跨省流动对新生代农民工具有显
著直接影响,这表明,跨省流动对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存在性别差
异和世代差异。
六、结论与讨论
尽管农民工的婚姻稳定性问题已经引起学术界的关注,但农民工
婚姻稳定性的性别差异以及世代差异还没有得到重视,流动模式对农
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机制也尚不明确。本文运用来自广州的农民工
社会融合与婚姻家庭专项调查数据,从性别和世代的角度分析了农民
工婚姻稳定性的状况,并探讨了流动模式对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
机制及其性别差异和世代差异。研究发现,农民工存在较高比例的婚
姻不稳定性,这种不稳定性还存性别和世代差异。新生代农民工的婚
姻稳定性要显著低于第一代农民工,且存在显著的性别差异,女性农民
工的婚姻稳定性要显著低于男性农民工。第一代女性农民工的婚姻稳
定性要低于第一代男性农民工,但不存在显著差异。流动模式对农民
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及其机制存在性别差异和世代差异。
就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性别和世代差异而言,新生代农民工婚姻
稳定性低于第一代农民工。这可以从两个方向来解释这一现象:一是
年龄效应。婚姻替代机会受到个人年龄的影响,年龄越大,婚姻替代机
会就越少。第一代农民工年龄普遍在 40 岁以上,再婚的机会要远低于
新生代农民工,这使得其婚姻要比新生代农民工稳定。二是世代效应,
即新生代农民工和第一代农民工不仅成长于不同的社会环境,也持有
不同的婚姻家庭观念。第一代农民工持有更为传统的“男主外,女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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