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7 - 《社会》2019年第6期

社会· ２０１９ · ６

婚姻的机会（ 犆犺犲狉犾犻狀 ， １９９２ ）。此外，另一些研究认为，人口迁移带给女
性性别角色的转换比男性大（ 犅狅 狔 犾犲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８ ； 犣狅狀狋犻狀犻 ， ２０１０ ），在这
种情况下，男性移民会感到被边缘化或他们的男子气概受到妻子的威
胁，与 配 偶 产 生 冲 突 （ 犕犪狀狌犺 ， １９９９ ； 犌犲狅狉 犵 犲 ， ２０００ ； 犆犺犪狉狊犾犲 狔 ２００５ ；
，
犌犪犾犾狅 ， ２００６ ），婚姻收益降低。这表明，外部社会环境对社会成员性别
角色和社会角色的形塑会影响其婚姻稳定性。在人口迁移的背景下，
女性获得新的社会角色会改变配偶间的婚姻收益与离婚成本，使其有
更多的机会离开不幸福的婚姻。
脆弱性差异机制则认为，基于性别社会化的差异，男性和女性对压
力事件的感知和应对存在差异（ 犓犲狊狊犾犲狉犪狀犱犕犮犔犲狅犱 ， １９８４ ），进而也会
影响婚姻关系。例如，女性是在与他人的连接经历中产生道德感，并在
人际关系中获得自我认同 （ 犌犻犾犾犻 犵 犪狀 ， １９８２ ），因而女性更容易受到来自
人际关系 方 面 事 件 的 影 响，婚 姻 关 系 对 其 婚 姻 稳 定 性 的 影 响 更 大
（ 犕犮犚犪犲犪狀犱犅狉狅犱 狔１９８９ ）。迁移带来的分居问题首先会影响女性与其
，
配偶的情感交 流，因 而 也 会 给 女 性 带 来 更 多 的 心 理 冲 击 （ 犛犪犾 犵 犪犱狅犱犲
，
犛狀 狔 犱犲狉犪狀犱犖犲犾犾 狔 １９９３ ），并 可 能 增 加 女 性 离 婚 的 机 会 （ 犔犪狀犱犪犾犲犪狀犱
犗 犵 犲狀犪 ， １９９５ ）。由此可知，在不幸福的婚姻中，女性比其丈夫更倾向于
主动结束婚姻（ 犅犾犪犮犽 ， 犲狋犪犾． ， １９９１ ）。值得注意的是，伴随着女性劳动
力市场参与的增加，以及男性越来越多地参与家庭照顾，两性的性别角
色差异在逐渐缩小。这也意味着，性别差异的影响机制可能会更多地
受到性别社会化差异的影响。
尽管已有研究关注到了迁移与婚姻不稳定的性别差异问题，但系
统探讨移民婚姻稳定性的性别差异及其影响因素的研究还较少。目前
仅有个别研究关注了中国人口流动与婚姻稳定性的性别差异问题（ 犔犻 ，
２０１８ ），对该问题还缺乏深入探讨。
３． 流动经历与中国流动人口婚姻稳定性的研究
中国的人口流动也带来了婚姻稳定性下降的问题，并在近年引起
一些学者的关注。一些研究发现，相对于没有流动人口的家庭，有流动
人口的家庭存在更高的离婚风险（杜凤莲， ２０１０ ）；人口外出务工比例高
的村庄的离婚率要高于人口外出务工比例低的村庄（高梦滔， ２０１１ ）；相
对于未流动的夫妻，单独外出或共同外出的夫妻的离婚风险都高（莫玮
俏、史晋川， ２０１５ ）。这些研究表明，人口流动可能会导致离婚风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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