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1 - 《社会》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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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6
会降低其对婚姻背叛的负面体验( 犅狅狅狋犺 , 犲狋犪犾. , 1991 )。这一影响可
能受到至少两方面因素的影响。一是流动距离。流动距离越远,个人
受熟人圈子的约束就越小,匿名化和非人格的人际交往越普遍,越有利
于农民工减轻婚姻背叛的负面体验,导致离婚阻力下降。二是婚姻背
叛的体验受到个体认知的影响。这些认知直接来源于个体社会化了的
婚姻规范。当个体认同严格的传统婚姻规范时,其背叛婚姻的负面体
验会更强烈;而当个体认同更为开放的婚姻规范时,其背叛婚姻的负面
体验则会越弱。从世代的角度看,出生于改革开放前的农民工成长于
相对传统的婚姻规范环境中,而出生于改革开放后的农民工则成长于
更为开放的婚姻规范环境中,婚姻背叛带来的负面体验因而也可能存
在世代的差异,从而使两代人感受到的离婚阻力存在差异。总之,长距
离迁移带来的背叛婚姻的心理成本可能存在世代差异,该差异也可能
使其感受到的离婚阻力存在世代差异。
此外,虽然传统社会中性别角色分工明确,性别规范对女性的约束
大于男性,但现代社会中性别角色分工在许多方面已经开始变得界限
模糊,性别差异在逐渐缩小,性别规范对两性约束力量的差异也在缩
小。这可能导致性别间的差异存在世代差异。据此,本文提出第一组
假设:
假设 1犪 :跨省流动对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可能会受到婚姻满
意度的调节。
假设 1犫 :跨省流动对新生代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冲击要比第一代
农民工明显。
假设 1犮 :跨省流动对男性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要比女性农民
工明显,而且,这种性别差异在第一代农民工群体中更为明显。
流动方式是农民工及其家庭基于经济理性的另一个重要流动策
略。在户籍制度等相关因素的约束下,部分农民工在流入地无力承担
父母的养老和子女的就学等压力,无法实现家庭迁移,不得不采取单独
流动的方式来平衡家庭的整体需求。在传统的“男主外,女主内”的性
别角色规范下,未实现家庭化迁移的家庭更多采取的是男性外出流动,
女性留守的流动策略。然而,随着人口流动的深入和时代的发展,虽然
许多农村居民依然持有传统的性别分工观念,但越来越多的农村居民,
尤其是女性,开始持有更为平等的性别观念,挣脱传统性别分工的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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