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4 - 《社会》2019年第6期

流动模式与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研究：基于性别和世代的视角

分工假设”（ 犘犪狉狊狅狀狊 ， １９５５ ， １９５９ ； 犅犲犮犽犲狉 ， １９８１ ）。该理论讨论了女性劳
动力市场参与与传统家庭分工模式解组如何影响夫妻间的婚姻收益，
并导致婚姻解体的问题。另一些研究提出了弹性假设，认为在后工业
化时期，仅仅依靠丈夫赚钱养家可能会降低家庭的收益，女性劳动力市
场的参与则 会 提 高 家 庭 总 福 利，进 而 提 高 婚 姻 收 益、促 进 家 庭 融 合
（ 犗 狆狆 犲狀犺犲犻犿犲狉 ， １９９７ ； 犆狅狅犽犲犪狀犱犌犪狊犺 ， ２０１０ ）。一些经验研究把婚姻收
益操作化为个体报告的婚姻幸福或满意度，婚姻满意度对离婚想法和
随后的婚姻解体具有负面影响 （ 犌犾犲狀狀 ， １９９１ ； 犅狉犪犱犫狌狉 狔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０ ；
，
犘狉犲狏犻狋犻犪狀犱犃犿犪狋狅 ， ２００３ ）。
尽管低婚姻收益会导致离婚想法的产生，但有研究发现，一些婚姻
虽然已经不幸福，但依然比较稳定（ 犎犲犪狋狅狀犪狀犱犃犾犫狉犲犮犺狋 ， １９９１ ），这是
因为婚姻中的当事人要解除婚姻关系还需要克服一系列困难（ 犘狉犲狏犻狋犻
犪狀犱犃犿犪狋狅 ， ２００３ ）。离婚阻力在个体心理层面表现为一种承诺或责任
感（ 犔犲狑犻狀 ， １９５１ ），在结构层面表现为婚姻规范（ 犎犲犪狋狅狀犪狀犱犃犾犫狉犲犮犺狋 ，
１９９１ ）、初 级 群 体 网 络 压 力 （ 犃犮犽犲狉犿犪狀 ， １９６３ ）、对 配 偶 的 经 济 依 赖
（ 犛狅狌狋犺犪狀犱犛 狆 犻狋狕犲 ， １９８６ ）、子女的存在（ 犎犲犪狋狅狀犪狀犱犃犾犫狉犲犮犺狋 ， １９９１ ）等。
利文格（ 犔犲狏犻狀 犵 犲狉 ， １９７６ ）认为，只有在婚 姻出 现问 题或 婚姻收 益下 降
后，离婚阻力才会发挥作用来维持婚姻的稳定。从这个角度说，婚姻收
益或婚姻满意度是影响离婚阻力发挥作用的内在约束条件，婚姻收益
会调节离婚阻力因素与婚姻稳定性的关系。这也意味着，在婚姻收益
低的情况下，离婚阻力因素的变化可能对婚姻稳定性产生重要影响。
正如“经济独立假设理论”所说，女性劳动力市场参与并不一定会导致
婚姻满意度下降，破坏婚姻的稳定（ 犛犪 狔 犲狉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０ ； 犛狅狌狋犺 ， ２００１ ），
却可以让女性获得经济独立，结束不幸福的婚姻（ 犆犺犲狉犾犻狀 ， １９９２ ）。同
时，女性就业还可能逐渐改变其性别角色意识，进而弱化传统的性别角
色意识对其婚姻的影响（ 犃犿犪狋狅犪狀犱犅狅狅狋犺 ， １９９５ ）。这表明，外在环境
的变化可能会影响离婚阻力因素的变化，并影响婚姻稳定。
配偶替代机会是影响婚姻稳定的另一个因素。利文格（ 犔犲狏犻狀 犵 犲狉 ，
１９６５ ， １９７６ ）认为，每个已婚者都处于大量配偶替代的环境中（如朋友
圈、同事圈等），这些潜在的替代机会可能与婚内关系存在竞争。如果
当前婚姻的收益低，婚外存在较多替代机会且具有更高收益时，婚姻稳
定性就会降低；如果当前婚姻收益低，但婚外没有其他替代机会时，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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