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5 - 《社会》2019年第6期

社会· ２０１９ · ６

体也可能 会 维 持 当 前 婚 姻（ 犘狉犲狏犻狋犻犪狀犱犃犿犪狋狅 ， ２００３ ； 犔犲狏犻狀 犵 犲狉 ， １９６５ ，
１９７６ ）。与此同时，配偶替代对象可以是具体的个人，也可以没有替代
对象而回归单身状态（ 犘狉犲狏犻狋犻犪狀犱犃犿犪狋狅 ， ２００３ ）。
值得注意的是，尽管个体所处的环境会影响配偶替代机会，但是否
采取配偶替代的行为既受成本与收益机制的影响，也受离婚阻力因素
的影响。当婚姻收益下降且离婚阻力较弱时，婚姻就可能走向解体。
大量的经验研究证明，“婚姻凝聚理论”是理解和预测婚姻稳定性
的重要理论框架（ 犘狉犲狏犻狋犻犪狀犱犃犿犪狋狅 ， ２００３ ），婚姻满意度是婚姻收益的
重要体现，并 能 够 有 效 降 低 离 婚 的 想 法 和 婚 姻 解 体 的 风 险 （ 犌犾犲狀狀 ，
１９９１ ），子女、婚姻承诺、对配偶的经济依赖等离婚阻力因素则会抑制离
婚行为（ 犎犲犪狋狅狀犪狀犱犃犾犫狉犲犮犺狋 ， １９９１ ； 犘狉犲狏犻狋犻犪狀犱犃犿犪狋狅 ， ２００３ ）。也有研
究显示，配偶替代机会会提高离婚风险（ 犛狅狌狋犺犪狀犱犔犾狅 狔 犱 ， １９９５ ）。另有
研究进一步拓展了该理论框架，发现配偶互动和感知到的配偶回应也
会影响婚姻满意度（ 犌犪犱犪狊狊犻 ， 犲狋犪犾． ， ２０１６ ），配偶间的互动交流在婚姻
家庭压力与婚姻稳定性之间发挥着中介作用（ 犎犻犾犾 ， 犲狋犪犾． ， ２０１７ ）。
（二）有关移民婚姻稳定性的研究
１． 流动经历与婚姻稳定性
西方学术界对移民婚姻进行了大量研究，发现移民比流出地的非
移民有更 高 的 离 婚 率，迁 移 会 给 移 民 的 婚 姻 带 来 一 系 列 潜 在 风 险
（ 犉狉犪狀犽犪狀犱犠犻犾犱狊犿犻狋犺 ， ２００５ ； 犘犺犻犾犾犻 狆 狊犪狀犱犛狑犲犲狀犲 狔 ２００６ ）。这些研 究
，
主要是基于“婚姻凝聚理论”的框架分析移民的婚姻稳定性问题。
夫妻分居是移民常遭遇到的风险，分居可能会降低移民的婚姻收
益，增加离婚风险。国外研究显示，受移民目的地国家法律的约束，许
多移民无法实现家庭化迁移，从而呈现夫妻一方迁移而另一方留守的
迁移 结 构，造 成 事 实 上 的 两 地 分 居，给 婚 姻 带 来 风 险 （ 犉狉犪狀犽犪狀犱
犠犻犾犱狊犿犻狋犺 ， ２００５ ）。博伊尔（ 犅狅 狔 犾犲 ， ２００８ ）进一步指出，夫妻在地理上的
分居还会导致婚姻紧张。因为单独迁移带来的两地分居会使留守配偶
产生被遗弃感和焦虑 感（ 犉狉犻犱犽犻狊 ， １９８１ ； 犉狉犻犲犱犿犪狀 ， １９８２ ），导致婚姻 紧
张，进而降低婚姻稳定性。
迁移还会弱化社会约束，降低离婚阻力，增加离婚风险。迁移对婚
姻阻力的弱化主要表现在两个方面。一方面，迁移经历会弱化传统的
社会规范对移民离婚行为的约束（ 犎犻狉狊犮犺 ， ２００３ ； 犣狅狀狋犻狀犻 ， ２０１０ ）。研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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