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32 - 《社会》2019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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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动模式与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研究:基于性别和世代的视角


   的婚姻收益,也增加了离婚风险 (马忠东、石智雷, 2017 ;李卫东, 2018 )。
       尽管已有研究发现,人口流动会导致农民工群体离婚率的上升,流
   动经历会增加农民工的离婚风险,但也存在不足。第一,已有研究主要
   采取“黑箱”的方式来解释流动经历对流动人口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并
   未从经验的角度分析其影响机制,导致不同研究对同一流动方式影响
   机制的解释逻辑不一致。第二,已有研究主要集中于分析流动过程对
   流动人口或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忽略了另一个重要问题,即流动
   过程中夫妻双方谁更可能产生离婚倾向并提出离婚,以及流动过程对
   男性农民工和女性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是否存在差异。人口流动
   给女性带来了更多的相对收益(李卫东等, 2013 ),性别失衡提高了女性
   的婚姻议价能力( 犔犻 , 犲狋犪犾. , 2015 ),这有利于女性实现婚姻独立并终
   结不幸福的婚姻。同时,根据脆弱性假设,性别角色社会化使两性在应
   对外在环境的方式和能力方面存在差异( 犓犲狊狊犾犲狉犪狀犱犕犮犔犲狅犱 , 1984 ),
   对压力事件的体验也不同( 犐犮犽犲狊犪狀犱犔犪 狔 犱犲狀 , 1978 ),男性农民工和女
   性农民工对人口流动影响的感受与体验也可能存在差异。因此,有必
   要从性别的视角探讨人口流动对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第三,已
   有文献大多关注流动与不流动是否会导致婚姻稳定性差异,或者探讨
   流动经历对婚姻破裂的影响,将流动人口或农民工视为同质人群,忽略
   了婚姻稳定性在生命历程中的时间效应以及流动人口代际转换的问
   题。首先,再婚机会受个体年龄影响,年龄越小,再婚机会越多,反之,
   再婚机会就越少。其次,新生代农民工取代第一代农民工成为流动人
   口的主体,无论是成长环境与经历(刘传江、徐建玲, 2006 ),还是价值
   观、生活方式以及对工作、生活和发展的期望与需求,新生代农民工与
   第一代农民工都存在明显的差异。不同的成长经历会形塑不同的婚恋
   观和家庭观,因此,人口流动对农民工婚姻稳定性的影响可能存在世代
   差异。此外,既定世代人群的性别意识受其成长时期性别文化的影响,
   改革开放后性别文化也发生了较大的变化,因此,流动经历对农民工婚
   姻稳定性影响的性别差异也可能受到世代的影响。
       针对以上不足,本研究引入性别和世代视角来回答以下几个问题:
   第一,新生代农民工和第一代农民工的婚姻稳定性存在怎样的态势、特
   点和差异?第二,新生代农民工和第一代农民工的婚姻稳定性是否存
   在性别差异,其中女性农民工的婚姻稳定性是否低于男性农民工?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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