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6 - 《社会》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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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象学社会学的生命历程


   重要的青年学者之一,另一位学者是考夫曼( 犉犲犾犻狓犓犪狌犳犿犪狀狀 ),舒茨正是
   在后者的鼓励下开始研究胡塞尔的《逻辑研究》和《观念 犐 》的。虽然当时
   舒茨在以最大的虔诚研读胡塞尔,除了对他深深的钦佩以外,未能从中
   找到架通与他关切的问题之间的桥梁( 犛犮犺狌狋狕 , 2011 : 2 )。不过,现象学哲
   学在那时已经对社会科学产生了影响,现象学社会学由以发生的思想条
   件已经萌芽乃至成熟甚至可以说已经是显而易见的事实了。“早在舒茨
   动手写作之前,社会学思想与现象学思想的一种关联(即现象学社会学)
   赖以建基的诸 观 念 的 独 特 社 会 历 史 构 型 就 已 经 建 立 起 来”( 犛狉狌犫犪狉 ,
   1984 : 163 )。在这样的社会 历史背景中,现象学的诞生及其产生的影响
   显然是关键要素。因此,厘清现象学由以发生的思想文化乃至社会历史
   脉络,尤其是将现象学对社会科学造成的影响勾勒出来,显然,这些都是
   考察在舒茨之前的现象学社会学发生情境的题中之义。
       现象学由以发生的思想文化乃至社会历史情境,或许可以表述为胡
   塞尔所谓的“欧洲人根本生活的危机”以及作为这种生活危机之表现的
   “科学危机”。在胡塞尔( 2001 : 16 )看来, 19 世纪后半叶,将科学理念还原
   为纯粹事实科学的实证主义完全支配了现代人的世界观。这使人们沉
   浸在科学造就的“繁荣”之中,以冷漠的态度避开了对真正的人性具有决
   定意义的问题的思考。然而, 20 世纪初爆发的第一次世界大战,给欧洲
   造成了沉重的打击。在反思一战悲剧时,现代人发现,这种科学在有关
   生存危机的问题上并没能告诉人们什么,它从原则上排除了生存有无意
   义的问题,而这对身处不幸时代的人们而言恰恰是十分紧迫的问题。这
   种科学仅仅注重物质世界和精神世界的事实是什么,恰恰将人性问题排
   除在科学领域之外,从而失去了对所有人来说都具有普遍性和必然性的
   问题进行总体思考,并以理性的洞察予以解答的能力。因此,“不论怎样
   夸大科学的实际成就,都已经无法掩盖科学陷入了理论困惑的事实……
   对自然之控制的扩大几乎总是以可理解性的降低为代价,再没有理由将
   实证科学视为所有可想象之问题的最终答案”( 犛 狆 犻犲 犵 犲犾犫犲狉 犵1994 : 73 )。
                                                        ,
   “科学如今已经走到转折点上……科学思想的旧基础正变得不可理解。
   时间、空间、物质、质料、以太、电力、机械、有机体、型构、结构、模式、功能,
   所有这些都要求重新解释……如果科学不想沦为一堆杂乱无章的专门
   假设,就 必 须 变 成 哲 学 的 并 且 必 须 对 它 的 基 础 进 行 彻 底 批 判”
   ( 犠犺犻狋犲犺犲犪犱 , 1948 : 18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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