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65 - 《社会》2019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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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9 · 4

   甚至从未出现过现象学社会学概念。“舒茨不仅自己没有使用过这个
   术语,甚至会断然反对他的学生使用”( 犘狊犪狋犺犪狊 , 2017 : 224 )。在英语学术
   界,这个概念最早出现于 1965 年的一篇文章中,该文旨在表明社会学的
   主要智识来源中有一种可谓“主观实在论”( 狊狌犫 犼 犲犮狋犻狏犲狉犲犪犾犻狊犿 )的潜在共
   识,而且这种有关个人和社会的观点与存在论现象学有着显著的亲和性
   ( 犜犻狉 狔 犪犽犻犪狀 , 1965 : 686 )。作为理论分支名称的现象学社会学,则直到 1973
   年才 出 现 在 一 本 名 为 《现 象 学 社 会 学:诸 议 题 与 应 用》的 论 文 集 中
   ( 犘狊犪狋犺犪狊 , 1973 )。自该论文集出版后,“这个新术语才被频繁且平常地用
   于各种书籍和文章”( 犖犪狊狌 , 2012 : 3 )之中。如果说,上述叙述表明了现象
   学社会学在舒茨逝世后的美国之发展的一丝线索,即“舒茨作为现象学
                                                            ,
   社会学激发者的主要影响是在他逝世后才产生的”( 犛 狆 犻犲 犵 犲犾犫犲狉 犵1994 :
   255 ),那么,在舒茨及其流亡美国之前的欧洲,现象学社会学也早就已经
   有着不短的历史,“社会学中最初的现象学派兴盛于两次世界大战期间
   的德语区……现象学社会学直接受到胡塞尔和海德格尔哲学的影响”
   ( 犜犻狉 狔 犪犽犻犪狀 , 1965 : 674 )。因此,若想充分理解作为理论分支或智识运动的
   现象学社会学,显然有必要将它置于更广泛的思想脉络中以更完整地勾
   勒出它的历史。
       现象学社会学是现象学在社会科学领域渗透的产物,因此,其发生
   显然应该置于“现象学运动”的谱系之中来予以考察。在论述现象学运
                                     ,
   动的思想史时,施皮格伯格( 犛 狆 犻犲 犵 犲犾犫犲狉 犵1994 : 255 , 254 )便将舒茨置于胡
   塞尔哲学影响的“辐射”范围内来考虑,视舒茨为胡塞尔的影响已扩大到
   不再限于本校大学生的“弗莱堡时期”( 1916-1928 )两位深受其影响的最

   (接上页)一术语。第一种是社会学的诸视角之一;第二种是作为实证主义视角之替代的新范
   式,是促成社会学深层更新的范式转换( 犅犲犾狏犲犱犲狉犲 , 2015犪 : 295 )。对弗格森来说,新的主题关切
   和视角已经潜在地促成一种真正的现象学社会学的产生。“具体化”( 犲犿犫狅犱犻犿犲狀狋 )是现象学和
   社会学的接触点,是任何现象学社会学之发生的出发点。通过社会学地解读现象学文本和现象
   学地解读社会学文本,能阐明现象学和社会学的潜在综合并揭示作为对现代性之说明的现象学
   社会学的价值( 犉犲狉 犵 狌狊狅狀 , 2006 : 104 )。在纳苏看来,现象学社会学是“反 实证主义”的,并且“忠
   实地关注社会行动者的日常生活经验”。在哲学家和社会科学家中,“现象学社会学术语实际上
   被用来指涉由‘面对实事本身’的现象学精神,尤其是由舒茨及其同事的著作启发和导向的社会
   学”( 犖犪狊狌 , 2012 : 4 )。尽管现象学社会学的含义并没有严格的界定,但从各种用法中不难看出其
   基本含义就是现象学与社会学的结合,更确切地说是将现象学引入社会学以将社会学建立在更
   坚实的基础上的理论尝试。本文接受对现象学社会学的开放性理解,并以此作为选取相关文献
   和勾勒现象学社会学之生命过程的线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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