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5 - 《社会》201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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典型的钢铁工人的生活状况, 41 但他对使用均值来表述典型类型的问
题有了更明确的谨慎(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162 )。费齐很明白均值在阿
莱格尼的田野观察中会发生干扰的原因之一是熟练工人的分布及不均
问题(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164 )。技术型的、半技术型的和纯粹体力型
的工人之间的差别,以及对技术型工人的不满在拜茵顿的民族志中呈
现得相当明显。而在费齐(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9 、 154 )的田野观察中,
六成钢铁工 人 都 属 于 非 技 术 型 工 人,这 些 人 按 日 领 取 工 资。 42 费 齐
(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157 )发现,在剩下的四成工人中,只有掌握技术的
半技术型工人才总能在钢铁业找到工作,真正的技术型工人不是如此。
换句话说,这些半技术型的工人比技术型的工人和体力工人都更接近
于“典型”的钢铁业工人。 43
当费齐以细致的记录来描述和他有过长时间交谈的工人(该书第
二章的内容)时,他对工人群体的分类迅速超出了技术带来的差异。除
了显著的族群差别之外,在他的笔下能代表阿莱格尼钢铁工人的典型
类别被称为“干八小时的”( 犲犻 犵 犺狋犺狅狌狉犿犪狀 )、“干十二小时的”( 狋狑犲犾狏犲
犺狅狌狉犿犪狀 )、“干 工 会 的”( 狌狀犻狅狀犿犪狀 )、“入 教 的”( 犮犺狌狉犮犺犿犪狀 ),等 等
(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21 、 98 )。在 19 世纪末和进步主义时代的田野工
作中,无论是我们之前论述过的勒普莱、英国的贫困研究者,还是社会
学“年鉴学派”的哈布瓦赫等人,调查者无不是依赖存在于研究对象之
间的生活关系来获得基本的材料,从而对农民、工人或穷人的生活类型
化。 44 这一点在匹兹堡调查中被延续下来。但费齐注意到,无论是此前
的经典社会学民族志,还是他在这一地区的同行,即使是和自己调查同
样对象的拜茵顿,都没有在民族志中呈现工人的声音。因此,费齐像人
41. 全书中不乏这样的说法,例如,“平均来看,一个炼钢工人”( 狋犺犲犪狏犲狉犪 犵 犲犿犻犾犾犿犪狀 )、“平均
来看的,一个说英语的炼钢工人的家有四个房间,通常房间里面没有下水道”( 狋犺犲犪狏犲狉犪 犵 犲
犈狀 犵 犾犻狊犺狊 狆 犲犪犽犻狀 犵犿犻犾犾狑狅狉犽犲狉 ’ 狊犺狅犿犲犮狅狀狋犪犻狀狊犪犫狅狌狋犳狅狌狉狉狅狅犿狊犪狀犱狀狅狋犻狀犳狉犲 狇 狌犲狀狋犾 狔 犻狊狑犻狋犺狅狌狋
狆 犾狌犿犫犻狀 犵 )(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37 、 151 )。
42. 非技术型的工人占到如此高的比例,在费齐看来是因为大型的钢铁公司雇用了来自欧洲
裔的移民工人,这些人多数都无法成为技术型的工人,这导致工种之间的差别和族群之间的
差别密不可分(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4 )。
43. 费齐( 犉犻狋犮犺 ,[ 1910 ] 1989 : 20 )承认,和他交谈的技术型工人的确带着一种很少见的气质:
“ 我访谈一百多人里面,有这样气质的人不超过三个”。
44. 对勒普莱来说,就是家父长(贵族)对家庭的选择;对布斯来说,就是利用家访者的数据而
对哈布瓦赫来说,就是工会。在这种类型化思维中,代表性和总体的观念并没有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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