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6 - 《社会》2019年第1期

社会学民族志的力量：重返早期社会研究的田野工作

类学家或传记学家那样，把和他进行了长时间交谈的工人（他眼中的典
型的工人）的生平，这些人在他目力所见的生活状况，以及这些工人言谈
中表达的意见汇集起来（ 犉犻狋犮犺 ，［ １９１０ ］ １９８９ ： １１ 页以下）。
１９１２ 年出版的《匹兹堡经济调查》（ 犜犺犲犚犲 狆 狅狉狋狅 犳 狋犺犲犈犮狅狀狅犿犻犮
犛狌狉狏犲 狔狅 犳犘犻狋狋狊犫狌狉 犵 犺 ）同为匹兹堡调查计划的一部分，作者霍尔德索
斯（ 犑．犜．犎狅犾犱狊狅狉狋犺 ）在进入田野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所谓的社会调查
已经成为从政府到社会组织都在进行的事业了。但作者更加明白，自
己进入匹兹堡的目的是寻找一个“好城市”（ 狅狅犱犮犻狋 狔 ）的方案和一个使
犵
匹兹堡成为富 有 活 力 和 竞 争 力 的 美 国 城 市 的 方 案 （ 犎狅犾犱狊狅狉狋犺 ， １９１２ ：
６ ）。和拜茵顿一样，霍尔德索斯在类型化的工作中同样以美国劳工部
的年度报告作为构造“典型的工人家庭”的起点， ４５ 但这种类型化的焦

点并非工人家庭的支出，而是其工作和无事可做（ 犻犱犾犲狀犲狊狊 ）的时间比
率。类似这样用均值来表达“典型”的用法在整个田野工作的报告中是
非常少见的。更多的时候，类型化的做法在霍氏的田野观察中是以影
像的方式呈现的，我们找不到如拜茵顿处理家计那样的描述过程。 ４６ 在

霍氏的民族志中有许许多多不同类型的数字（ 犾犪犻狀狀狌犿犫犲狉狊 ），但几乎
狆
没有一处像拜茵顿和费齐的民族志那样将其聚集在特定的关注点上。
在民族志背后的道德意识方面，霍尔德索斯和布斯一样，都将城市
生活（伦敦和匹兹堡）视为其田野工作的最终归宿，但各自的田野手法差
别很大，如上文所说，布斯将贫困人口分为八种类别的做法同时也是将
城市空间进行分隔的办法。将由此得到的伦敦各区的贫困率进行对比，
一方面会发现各种类别的贫困人口在空间分布上的差别，另一方面也发
现了各区在贫困人口比率上的彼此差别，以及和城市总体的差别。但霍
氏的手法不是对人群分类和空间分区的交互，而是将田野观察中的经济
问题放回城市这个总体情境，然后讨论每一个经济问题“对城市影响的
好与坏”。匹兹堡作为整体，在霍尔德索斯那里不是与每一个空间分区

４５． 这一报告指出，“在全美 ２４４０２ 户典型工人家庭的户主中， ４９．８％ 的人至少有一周是无事
可干的”（ 犎狅犾犱狊狅狉狋犺 ， １９１２ ： １３８ ）。
４６． 例如，在描述特定房租支出的范围内（比如， １３ — １５ 美元为一类， ２０ 美元以上为另外一
类）什么样的房子是典型的时候，霍尔斯德特直接将典型租房的照片放在民族志中并附以简
短的说明，这一章共展示了 ８９ 张这样的图片，但我们并不知道为何图示的房屋就是这一租金
段的典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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