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97 - 《社会》2019年第1期

社会· ２０１９ · １

进行比较（布斯的方法），而是和其他在工业和商业关系中形成竞争的城
市比较。 ４７ 例如，不同城市对同一工作的工资，以及同种工作所挣的 １ 美
元在不同城市的购买力的对比（ 犎狅犾犱狊狅狉狋犺 ， １９１２ ： ８－１３ ）。 ４８ 在这本民族志
的每一个章节中，霍尔德索斯都呈现了匹兹堡之外的其他城市的进展。
他笔下的匹兹堡和充满批判色彩的民族志因而有了很显著的区别。在
他看来，良好的城市所需要的恰是公民协作意义上的整合和一种令生活
和商业并行不悖的社会建设的原理（ 犎狅犾犱狊狅狉狋犺 ， １９１２ ： ２７－２８ ）。
有趣的是，霍尔斯泰德笔下坚持的这种基于城市比较的“发展观”
也正是布斯在英格兰的后辈们在继续针对贫困的田野工作中所追求
的。在 １９ 世纪末的欧洲、美国发生的“举国”特性的政治、市场和民情
变 化 之 前，地 方 性 的 建 构 是 社 会 学 田 野 最 重 要 的 想 象 力 来 源
（ 犎犲狀狀狅犮犽 ， １９７６ ， １９８７ ）。在布斯之后，罗恩特里（ 犛犲犲犫狅犺犿 犚狅狑狀狋狉犲犲 ）
在英格兰其他城市（ 犢狅狉犽 ）针对贫困人口的田野工作产生的重要质疑是
城市与城市之间的差异性很难用劳工的行为特征来解释。一个在城市
之上的国家反贫困工作呼之欲出。在连续针对城市贫困的田野工作和
民族志出现之后， １９０８ 年，英国通过了新济贫法（ 狀犲狑犘狅狅狉犔犪狑 ），这可
以算是反贫困从市政层面上升到国策层面的突出反映。布斯的伦敦调
查留给早期社会学民族志的另一个见解是在贫困人口类型和城市空间
分区之间建立交互。虽然在他之后的英格兰调查运动中进一步被边缘
化，但这一田野工作的见解慢慢演变成对城市内不同空间的敏感。 ４９ 也
就是说，你生在何地很大程度上决定了你是什么样的人，这成为此后以
芝加哥为基地的城市民族志的基本理念之一。

四、结语

本文一开篇就指出，发生在社会学民族志之中的两个尚未结束的

４７． 在各种实质性的指标（例如，猪肉价格）中，与之相比较的城市就以 １００ 为基础相应计算
各自的指数，作者以此来看出匹兹堡在同类城市中的位置（比 １００ 差多少）。
４８． 这一民族志只有在比较食物消费的时候才有了城内的概念，作者比较了三种不同的商店
（高等商店、连 锁 店 和 典 型 工 人 消 费 的 商 店），认 为 城 内 地 点 的 差 异 没 有 阶 层 差 异 重 要
（ 犎狅犾犱狊狅狉狋犺 ， １９１２ ： ７４ ）。这和拜茵顿对类似恩格尔系数的关注完全不同。
４９． 布斯将不同类型的贫困人口在东伦敦的聚落以制图的办法标识出来，在 ２０ 世纪初的英
美城市的民族志中，这一做法被用来标注城市不同族裔人口的聚落（ 犅狌犾犿犲狉 ， 犅犪犾犲狊犪狀犱犛犽犾犪狉 ，
１９９１ ： １２－１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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