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6 - 《社会》2019年第1期

思想史视野中的质性研究：以方法意涵的构建为例

出现时结果才能出现，以发现必要条件（ 犚犪 犵 犻狀 ， ２０００ ： ９２ ）。由于在识别
必要条件上的困难，“充分非必要条件中的不可或缺但又非充分部分”
（ 犐犖犝犛 ）（ 犃犫犫狅狋狋 ， ２００１ ： １１７ ）被作为表征因果性的方式。由此，理论检
验被理解为寻找使理论能够成立或者反驳理论的关键证据（ 犕犪犺狅狀犲 狔 ，
犓犻犿犫犪犾犾犪狀犱犓狅犻狏狌 ， ２００９ ； 犕犪犺狅狀犲 狔２０１２ ）。
，
第二 种 方 式 是 通 过 反 事 实 （ 犮狅狌狀狋犲狉犳犪犮狋狌犪犾 ）识 别 在 关 键 时 期
（ 犮狉犻狋犻犮犪犾 犼 狌狀犮狋狌狉犲 ）的事件序列（ 狊犲 狇 狌犲狀犮犲狅犳犲狏犲狀狋狊 ）中导致结果的关键
事件， ７ 关键事件也就成为结果的必要条件。所谓关键时刻，是行为者
在特定的历史条件下，“面对多种历史可能性时采取某一特定选择的时
刻”。行为者在这一时期的能动性选择直接塑造了之后长时间稳定的
，
制度路径依赖（ 犕犪犺狅狀犲 狔２０００ ： ５１３ ），如何识别真正的决定性选择成为
研究的核心关切。研究者需要分析单独案例所处环境，或是参考其他
案例来综合的考察，以此识别哪些没有发生的事件在当时的条件下是
完全具有客观可能性的，以及哪些发生了的选择才是决定了结果的关

键性选择（ 犌狉犻犳犳犻狀 ， １９９３ ： １１００－１１０４ ； 犌犻狅狏犪狀狀犻犪狀犱犓犲犾犲犿犲狀 ， ２００７ ： ３５５
－３５７ ）。
第三种研究方式来自于结构功能主义信仰。这种信仰认为，任何
社会结构都存在固有的特定功能，而这样的功能的运行又必然产生一
定结果。研究者基于对某种结构和其特定功能之间的必然性关系对结
果的产生进行解释，并按照不同案例呈现的与标准性结构的偏差程度
来解释多样性结果产生的原因（ 犎犪犾犾 ， １９８６ ： ５－７ ， ２００３ ： ３７８ ）。
第四种方式以理性选择（ 狉犪狋犻狅狀犪犾犮犺狅犻犮犲 ）作为发现因果关系的前
提假设。研究者假定，社会现象可以被解释为个体行动者根据外部环
境的诱因，为达成自我目标而算计出的策略性选择（ 犎犪犾犾犪狀犱犜犪 狔 犾狅狉 ，
１９９６ ： ９４３ ）。基于这样的假定，行动所应对的事件、行动发生的环境、行
动者自身所具有的权力资源、行动的近期或者长期成本、行动者的动机
偏好等就成为解释行动时所看到的原因。这些因素组合成为实在性的
因果机制。研究者也会从上述因素中挑选某些单独的部分建立因果解
释 （ 犔犲狏犻 ， １９８８ ： ２ ； 犌狉犻犳犳犻狀 ， １９９３ ： １１０５ ； 犓犻狊犲狉犪狀犱 犎犲犮犺狋犲狉 ， １９９８ ： ８００ ；

７． 这里的“事件”是指由行动者（ 犪犮狋狅狉 ）、行动（ 犪犮狋犻狅狀 ）与行动目标（ 狅犫 犼 犲犮狋狅犳犪犮狋犻狅狀 ）组成的分析
单元（ 犆犾犲犿犲狀狊 ， ２００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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