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4 - 《社会》2019年第1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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思想史视野中的质性研究:以方法意涵的构建为例


   犞犲狉犫犪 , 1994 : 129-132 、 141-142 、 146-147 、 185-195 、 219-223 )。对
   样本中偏离同质性程度的估算也为后续的因果效应估算提供了参考
   (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1994 : 94 )。另一方面,他们可以将构成同
        ,
   质性的控制变量视为不确定的(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1994 : 206 ),
                                    ,
   通过不断调整控制变量(即不断重构同质性)检验和修正已建立起来的
   因果相关性估计。
       可见,构造单位同质性并不是为了达成确定的因果相关性结论,其
   作用恰恰是把握样本的差异程度并建立某种不确定的理论假设,从而
                                  ,
   为后续的统计检验提供基础(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1994 : 94 )。推
   论逻辑在承认研究具有不确定性的前提下建立研究设计,以应对这样
   的不确定。也正是在推论逻辑的引导下,构造单位同质性假设这一方
   法受到重视。统计方法被认为需要建立在此假设的基础上。
       (二)充分、必要性识别逻辑下的方法选择
       在第二种方法论中,研究者将概念的范围扩展到了事件、制度等领
   域。他们回溯产生案例的结果的过程,将这样的过程抽象为具有相互
   关联的概念组合构型( 犮狅狀犳犻 犵 狌狉犪狋犻狅狀 )。他们进而通过跨案例比较、案
   例内的反事实比较、过程追踪等方法构建概念间的因果关系。这种因
   果关系并不是自变量与因变量间的相关关系,而是被表述为“充分条
   件”“必要条件”,或者将两种条件组合起来成为“充分非必要条件的不
   可或缺但又非充分部分”( 犐犖犝犛 )( 犃犫犫狅狋 , 1983 : 130 , 2001 : 117 ; 犌狅犲狉狋狕
   犪狀犱犕犪犺狅狀犲 狔2012 : 24-25 、 42 )
               ,
       构造因果关系的过程也是研究者将自己构想的概念加于研究对象
   之上的过程( 犚犪 犵 犻狀犪狀犱犅犲犮犽犲狉 , 1992 : 64 ; 犃犫犫狅狋狋 , 2001 : 61 )。研究者是
   概念的创造者,概念则是对具体历史过程中某个片段的抽象( 犃犫犫狅狋狋 ,
   1983 , 2001 : 61 )。研究者自行决定如何依照概念对导致结果的过程进
   行分割,进而通过各种方式展开后续的识别因果关系的工作( 犃犫犫狅狋狋 ,
   1983 )。概念被认为是客观实在性的,即使这样的概念其实是来自于研
   究者的主观构建。同样,依靠对概念的操作而建立起来的因果关系也
   被认为是客观的。
       “ 概念”与 “变 量”体 现 了 两 种 不 同 的 理 解 世 界 的 方 式 ( 犛犪狋狅狉犻 ,
   1970 )。在变量视角中,世界被理解为固定的分析单位( 犲狀狋犻狋 狔                   )所具有
   的变量属性,因果关系只是这种变量属性之间的相关关系。与变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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