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12 - 《社会》2019年第1期

思想史视野中的质性研究：以方法意涵的构建为例

不同，但都回答了为什么一定的研究方式可以获得有关社会世界因果
性的总体认识。通过文本比较，我们说明方法论如何引导书写者对不
同方法的选择。我们不将方法论视为方法的固定标签，而将方法论对
方法选择的引导视为书写者思想过程的体现。方法论所赋予的方法合
理性正是方法意涵的表现。
（一）推论逻辑引导下的方法选择
第一种方法论被称为“推论”（ 犻狀犳犲狉犲狀犮犲 ）。这一逻辑在《社会科学
中的研究设计》一书中有完整体现。推论逻辑意在说明研究者如何通
过直接观察或体验到的现象推出这个世界无法观察到的总体特征，其
核心的关切是如何应对从具体跨越到总体所带来的结论的不确定性
（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１９９４ ： ８－９ 、 ４９ ）。推论逻辑相信，沟通已知
，
具体世 界 和 未 知 整 体 世 界 特 征 的 桥 梁 在 于 有 效 的 研 究 程 序 （ 狏犪犾犻犱
狆 狉狅犮犲犱狌狉犲 ）（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１９９４ ： ３４ ）
，
在推论逻辑中，世界的整体性特征是通过变量及其相互关系构建
的。变量是概括案例 ６ 某一方面特征的概念，这些概念来自既有理论
（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１９９４ ： ４７－４８ ）。变量必须通过测量过程中
，
获得的观察值得以表现。研究者需要将经验资料转化为具体可测量的
变量观察值，进而运用描述性推论的逻辑发现变量不可直接观测的系
统性特征，或运用因果推论的逻辑发现变量之间系统性的因果效应
（ 犓犻狀 犵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１９９４ ： ８ 、 ４７ ）。
，
描述性推论承认，在理想层面上，通过计算随机变量多次取值中的

平均值（或称 期 望 值）就 可 以 找 到 变 量 观 察 值 中 的 系 统 部 分 （ 犓犻狀 犵 ，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１９９４ ： ５８ ）。这 里 的 随 机 变 量 的 多 次 取 值 是 假 想
（ 犺 狔狆 狅狋犺犲狋犻犮犪犾 ）中的，实现前提在于对同一条件的复制。所谓复制同一

条件，就 是 “回 到 历 史 的 同 一 时 间 同 一 地 点”随 机 测 量 变 量 （ 犓犻狀 犵 ，
犓犲狅犺犪狀犲犪狀犱犞犲狉犫犪 ， １９９４ ： ５７ 、 ９１ ）。在推论出观察值的系统部分后，可
以进而建立因果推论。所谓因果推论，就是 “无法被实际观察到”的所
谓“实现了因果效应”。因果推论必须通过计算解释变量的不同取值对
应的被解释变量的观察值中的系统性部分之间的差异而得到。这里所
谓的“系统性部分”，就是与解释变量某一取值对应的，作为随机变量的

６． 或称单位（ 狌狀犻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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