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29 - 《社会》2018年第6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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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6

   有很多沟 通,表 现 为 权 威 型 或 宽 容 型 的 教 养 方 式 ( 犌犾犪狊 犵 狅狑 , 犲狋犪犾. ,
   1997 ; 犇狅狉狀犫狌狊犮犺 , 1989 ; 犎狅犳犳犿犪狀 , 1963 )。
       拉鲁( 2010 )笔下的两种教养方式也具有类似的区别,相比工人阶
   层或贫困家庭的成就自然成长模式,中产阶层家庭的协作培养模式与
   子女存在更多的语言交流。这是因为一方面中产阶层家庭的家长受教
   育水平高,有更大的词汇量、更多知识和更好的语言能力,另一方面他
   们也更有能力学习并掌握科学的教养方式,然后在专家或专业知识的
   指导下加强与子女的交流以使孩子有更好的发展。阶层差异不仅体现
   在语言交流方面,还表现在对子女的要求方面。相比于工人阶层,中产
   阶层通常对子女有更多要求,他们不仅重视子女的学业,同时也注重培
   养孩子的其他才能(因此协作培养模式非常消耗家长的时间和精力)。
   相反,工人阶层和贫困家庭的家长在满足子女基本的生理和安全需要
   后,把教育子女的责任推向了学校等公共机构,自己对孩子的要求比中
   产阶层家长少得多。笔者认为这种差异来源于以下两方面:首先,中产
   阶层家长维持自身及其后代社会经济地位的竞争更激烈,他们向下流
   动的风险比工人阶层和贫困家庭高,因此必须对子女高要求以使孩子
   在同龄人竞争中获胜;其次,中产阶层家长掌握的资源(包括经济资本
   和文化资本)更丰富,有条件实现对子女的高要求。总之,无论在教养
   的“沟通”维度还是“要求”维度,都存在以家庭社会经济地位为基础的
   社会分化。
       而在中国社会中,笔者认为,阶层分化主要表现在“沟通”维度而不
   是“要求”维度。很多研究发现,儒家文化强调个人努力在教育过程中
   的重要作用,对孩子学业的高要求在不同社会经济地位的家长中普遍
   存在 ( 犔犲犲犪狀犱 犣犺狅狌 , 2015 ; 犛狋犲狏犲狀狊狅狀犪狀犱 犛狋犻 犵 犾犲狉 , 1992 )。 科 尔 曼
   ( 犆狅犾犲犿犪狀 , 1987 )曾发现,有的亚裔母亲会购买两套教材,其中一套自
   己使用以更好地辅导孩子的学业和功课。一些关于亚裔群体的研究也
   发现,在儒家文化的影响下,不同社会阶层的家长都会监督孩子的学业
   和课外活动、辅导功课以及为孩子请家教,对子女的学业普遍有较深度
   的参与( 犔狅狌犻犲 , 2001 ; 犛犮犺狀犲犻犱犲狉犪狀犱犔犲犲 , 1990 )。在最近的研究中,柳
   皑然和谢宇( 犔犻狌犪狀犱犡犻犲 , 2016 )还发现,白人家长对子女的教育期望存
   在明显的社会经济地位差异,但是亚裔家长对子女教育期望的差异则
   不然。社会经济地位较低的亚裔家长,其对子女的教育期望明显高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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