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3 - 《社会》 2018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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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8 · 5
这些人的回答是随问法改变而变,其在 2012 年和 2016 年的传统问法
下回答一致,仅在 2014 年问法改变时给出不同的回答,这些人既包括
在 2012 年和 2016 年的传统问法中表示无宗教信仰,却在 2014 年的新
问法下被“捕捉”到信仰宗教 犐 的一部分人( 犗犐犗 );也包括受访者对宗教
犐 的归属是由传统问法“捕捉”到的,在新问法下反而自认为是没有信
仰的一部分人( 犐犗犐 )。除此之外,三轮调查之间信仰回答的变化还可能
是随时间推移的信仰改变,如新近皈依(如 犗犐犐 、 犗犗犐 等)、退出(如 犐犐犗 、
犐犗犗 等),或者在不同信仰之间改变的情况(如 犃 1 犃 2 犐 等),但这些变化
也有可能是由测量误差所致(或视之为随机误差),在没有更多数据点
的情况下我们无法分离出单独的时期效应。根据表 6 的分解,我们计
算了从 2012 年至 2014 年宗教 犐 的信徒百分比增长中有多少是由新的
测量方案所致(即测量效应 1 ),以及这两轮调查之间围绕宗教 犐 (包括
进入和退出)所有回答的变化中有多少受改变测量方案影响(即测量效
应 2 )。结果显示,在追踪样本中,新增的宗教 犐 信徒百分比中有 50%
以上是由新问法贡献的,而每两轮调查之间任何有关宗教 犐 的信徒百
分比的变化中也有 29% 至 67% 的变化是由问法改变造成的。也就是
说,信徒百分比在追踪调查中的变化(尤其是增加)很大程度上是由改
变测量工具所致,不完全是时期变化或者随机误差。
针对不同的宗教,改变测量方案对回答结果的影响可能是很不一
样的:对佛教、道教这两类混合性较强的宗教而言,测量工具的改变对
信徒比例增量的贡献达到三分之二甚至更多;而西方宗教如基督教、天
主教,信徒比例的增长中来自测量工具的贡献和来自时期变化或随机
误差的贡献几乎是一半对一半。伊斯兰教的情况有些特殊,问法改变
对各轮调查之间回答不一致的贡献比例最高,但需要注意的是,绝大多
数回答信仰伊斯兰教的人在各轮调查中的回答都一致且稳定,回答信
仰伊斯兰教的受访者中有 80% 在三轮追踪调查中均给出一致的回答;
少量不一致的回答几乎全部是由问法改变造成的,换言之,几乎不可能
是由信仰的变化或随机误差所致。而且,由于改变问法而新“捕捉”到
的信徒百分比( 犗犐犗=0.01% )甚至少于新问法可能遗漏的信徒百分比
( 犐犗犐=0.1% )。因此,对伊斯兰教使用传统的宗派本位的测量方式或
许更合适。
对表 6 的上述解读进一步验证了我们对中国人的信仰认知及其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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