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39 - 《社会》2014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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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4 · 5

       社会学对临界规模的分析可以追溯到对群体规模和结构问题的探
   讨。齐美尔( 犛犻犿犿犲犾 , 1950 )在 对 社会 生活 中数 量重要 性 的 分 析 中 认
   为,数量的变动将给群体内部互动带来质的影响,但他未对相对数量和
   互动中社会类别的比例进行检视。坎特( 犓犪狀狋犲狉 , 1977犪 )则认为,一个
   群体里具有社会和文化差异(如性别、种族和民族等)的子群体的相对
   数对型塑群体内部互动至关重要。
       按照相对数的不同,坎特( 犓犪狀狋犲狉 , 1977犪 )划分了四种群体类型:在
   连续谱的一端,是仅由“一种类型的人、一种重要的社会类别的人”组成
   的“同质群体”( 狌狀犻犳狅狉犿犵 狉狅狌 狆 狊 ),主要类别与其他类别的数量比为 100∶0 ;
   另一端 则 是 由 数 量 均 衡 的 所 有 社 会 类 别 的 人 组 成 的 “平 衡 群 体”
   ( 犫犪犾犪狀犮犲犱犵 狉狅狌 狆 狊 ),多数/少数比例为 60∶40 或 50∶50 。此外还有多数/

   少数比例大约为 65∶35 的“倾斜群体”( 狋犻犾狋犲犱犵 狉狅狌 狆 狊 )和比例大约为 85
   ∶15 的“扭曲群体”( 狊犽犲狑犲犱犵 狉狅狌 狆 狊 )。少数族群的成就受他们在群体中
   是少数群体这一明显事实的负面影响。坎特( 犓犪狀狋犲狉 , 1977犪 )假设,在
   代表性不足的情况下(如在扭曲群体中),少数成员会在可见性(该群体
   往往被不成比例地关注)、极化(该群体和优势群体之间的差异被强化)
   和濡化(该群体的特征被扭曲以符合之前对其社会类别的刻板印象)的
   共同作用下表现不佳或成就被贬低。可见性会造成表现的压力,极化
   导致优势群体强调群体界限,濡化则引向少数群体的角色陷阱。但是,
   少数成员在群体中的比例若能提高,就更可能获得成功。通过对一所
   公司的田野研究发现,在多数/少数群体的人数比例达到 65∶35 的倾斜
   群体中,少数族群成员有更大机会表现自己( 犓犪狀狋犲狉 , 1977犪 ; 犛 狆 犪狀 犵 犾犲狉 ,
   犌狅狉犱狅狀犪狀犱犘犻 狆 犽犻狀 , 1978 )。
       在少数族群比例偏低时(如在扭曲群体中),少数族群成员应对边
   缘化机制的策略之一是放弃对自己所属社会类别的认同,视自己为优
   势群体成员( 犓犪狀狋犲狉 , 1977犫 )。当然,这要求其本身要具备一些特质或
   成就以使其能够融入优势群体。塞多( 犜犺犲狅犱狅狉犲 , 1986 )也指出,将未得
   到充分代表的群体成员纳入决策层未必能确保过程或结果公平。首
   先,作为象征性代表( 狋狅犽犲狀 )的“蜂后” 10 热衷于向男性同事倡导非女权


   10. 蜂后( 狇 狌犲犲狀犫犲犲 )是蜜蜂群体中唯一能正常产卵的雌性蜂。 1973 年,斯泰恩斯、塔佛瑞斯
   和贾亚拉特纳( 犛狋犪犻狀犲狊 , 犜犪狏狉犻狊犪狀犱犑犪 狔 犪狉犪狋狀犲 , 1974 )将处于领导地位的女性对女下属更为严
   苛的现象定义为“蜂后综合症”( 狇 狌犲犲狀犫犲犲狊 狔 狀犱狉狅犿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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