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51 - 《社会》2014年第4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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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这种策略中，关系和互惠是主要特点。由于中国政府在诸如土地、资
金和补贴等资源分配上具有重要的权力，这为私营企业主建立与政府
良好关系的缓冲策略提供了足够的激励；企业为获得更有利的政府政
策而进行积极的游说，企业主争取成为政协委员和人大代表，为公共事
业捐赠等（ 犎犲 ， 犲狋犪犾． ， ２００７ ）。根据 １９９５ 年对 ２８７０ 个中国私营企业
主的调查数据显示，中国的私营企业主大都积极地为政府发起的慈善
项目捐款，以换取政府的承认和政治影响途径（ 犕犪犪狀犱犘犪狉犻狊犺 ， ２００６ ）。
第三，政治权力对于经济权力的吸纳。国家不仅在市场转型中维
系了原有的权力，而且还通过多种方式渗透到新的社会经济体之中，政
府对于新兴社会阶层，尤其是私营企业主阶层积极进行吸纳和统合。
行业协会、工商联、政协委员、人大代表和党代表等，这些国家所赋予的
“政治身份”都是国家吸纳经济权力的重要形式，这使得中国的私营企
业主呈现出很强的“政治嵌入性”（ 犕犮犖犪犾犾 狔犪狀犱犠狉犻 犵 犺狋 ， ２０１０ ）。正是
这些国家的“吸纳”策略，使得中国的私营企业主通过政策和制度网络
与国家捆绑在一起（ 犘犲狉狉 狔 ２００７ ），干部和私营企业主之间形成了一个
，
松散的“联盟”（ 犆犺狅犻犪狀犱犣犺狅狌 ， ２００１ ）。因此，市场转型并不会带来一
个反对国家权力的私营企业主阶层的兴起。
除了吸纳私营企业主之外，国家还统合相关社团，发展了包括个体
劳动者协会、私营企业协会和工商联等在内的各种制度化联系，以求推
进经济发展和加强与社会群体的联系（ 犇犻犮犽狊狅狀 ， ２００３ ）。在对现有官
办社团的研究中，研究者发现，个体劳动者协会和私营企业协会这样的
企业家社团并不代表能够抵御国家力量的公民社会的成长（ 犠犺犻狋犲 ， 犲狋犪犾． ，
１９９６ ），它们并未如有的学者所预测的那样能够代表会员的利益来反对
，
国家（ 犘犪狉狉犻狊 ， １９９９ ； 犓犲狀狀犲犱 狔 ２００１ ）；国家推动个私协成立的初衷也不
过是帮助国家实现其在市场领域社会控制的目标，而非利益的表达和
聚集，并且，个私协在实践中已日益变成了相关部门谋取预算外资金的
工具（黄冬娅， ２００８ ）。福斯特（ 犉狅狊狋犲狉 ， ２００２ ）对于烟台个私协的研究、南威
特（ 犖犲狏犻狋狋 ， １９９６ ）对天津市级和区级个私协 的研 究，以及 安戈（ 犝狀 犵 犲狉 ，
１９９６ ）对于北京市朝阳区个私协的研究都表明，从个私协的运行并不能
看到自主的公民社会的成长。此外，国家推动行业协会的发展实际上
也只不过是一种政府控制下的“利益契合”（江华等， ２０１１ ）；国家也缺少
动 力 解 决 商 会 所 存 在 的 国 家 主 导 性 和 自 主 性 两 者 之 间 的 张 力 问 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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