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45 - 《社会》2014年第2期

社会· ２０１４ · ２

家族制度、婚姻制度的关系思考人类历史的发展，而且还在比较法的视
角下，将他在希腊、罗马所看到的现象推进为全世界各个文明的普遍模
式。在这个意义上，梅因确实是一个承前启后的人物。
梅因对希腊、罗马史前的情况做了很多合理推断，但这些都没有超
出一般的希腊、罗马知识所允许的范围，特别是和当时刚刚出版的巨
著———格罗特（ 犌犲狅狉 犵 犲犌狉狅狋犲 ）的《希腊史》没有冲突。他根据对希腊、
罗马的观察指出，父权制是理解古代社会的关键。在这种父权制下，
“ 最年长的父辈———最年长的尊亲属———是家庭的绝对统治者。他握
有生杀之权，他对待他的子女、他的家庭像对待奴隶一样，不受任何限
制；真的，亲子具有这样较高的资格，就是终有一天他本身也要成为一
个族长，除此以外，父子关系和主奴关系似乎很少差别”（梅因， ２０１１犪 ：
８２ ）。梅因（ ２０１１犪 ： ８１ ）宣称，父权制是人类最早的家庭形态，而且任何
一个人种的早期社会，都是按照父权的模型组织起来的。
梅因讨论父权制问题，绝不仅仅出于对婚姻家庭制度的兴趣。对
他来说，更重要的问题是，这种父权制家族是古代社会最基本的组织模
式，其他的社会、政治、法律制度都和父权制有密切关系。梅因（ ２０１１犪 ：
８５ ）说：“一个固定社会的单位是家族。”在最初的家族集团中，人类是靠
对父辈的共同服从联合起来的；后来，这些家族集团又逐渐联合起来，就
形成了更大范围的社会组织，而法律正是与这种状况相契合的。他指
出，早期法律之所以不多，是因为它可以由家长的专断命令来增补。随
着家父长的死亡，这些集团仍然能够维持下去，这就有了超越于家族之
上的社会组织。梅因（ ２０１１犪 ： ８５ ）由此给出了政治秩序起源的清晰源流：
在大多数的希腊城邦中，以及在罗马，长期存在着一系列
上升集团的遗迹，而城邦就是从这些集团中产生的。罗马人
的家庭（ 犳犪犿犻犾 狔 ）、氏族（ 犺狅狌狊犲 ）和部落（ 狋狉犻犫犲 ）都是它们的类型。
根据它们被描述的情况，使我们不得不把它们想象为由同一
起点逐渐扩大而形成的一整套同心圆，其基本的集团是因共
同从属于最高的男性尊亲属而结合在一起的家庭，许多家庭
的集合形成氏族（ 犲狀狊狅狉犺狅狌狊犲 ），许多氏族的集合形成部落，
犵
而许多部落的集合则构成了政治共同体（ 犮狅犿犿狅狀狑犲犪犾狋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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