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241 - 《社会》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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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会· 2013 · 5
而不惜使人物化,从而使人的异化达到极致,并最终彻底统治了人。
马克思反对商品、货币和资本拜物教的意识形态化,同时也反对各
种形式的压迫。他设想的社会体现的是直接的人与人的关系,不需要
任何的中介(如图腾、宗教、商品和货币等),因为任何中介都容易被片
面化和意识形态化,从而使人与人的关系虚幻化。但现实中的中介却
高高在上,是社会中的齐一化,人的东西变成非人的东西,非人的东西
却属人化了。马克思因此提出,要消除拜物教,首先就要消灭私有制和
社会分工,在生产资料公有制的基础上共同劳动、共享劳动成果,使人
的本质复归和人的关系复原,国家、社会及一切东西都属人化,这样才
能使直接的、现实中的人主导整个世界。
三、消费社会视野下的“符号的焚烧”与象征价值的复归
马克思基于生产逻辑对商品进行研究,认为商品的关系遮蔽了现
实中人的关系,但这是不可避免的历史进程,人们所能做的只是在铁的
历史规律下对个人命运的关怀。同时,马克思主义的基础之一是历史
唯物主义,马克思为人类理性和历史规律指出一条历史归宿———共产
主义;鲍德里亚则给出了人类在面对绝境时的另一种救赎方式———回
到原始社会的象征交换。
马克思注重商品的价值分析,并且认为商品的使用价值对每个人
都是同质的,不同的使用价值不能比较。鲍德里亚正是抓住马克思对
使用价值的评价,即在物的基础上来建立自己的消费理论,这在他早期
叙述的功能物与象征物、范畴与系列中隐约可见(布希亚, 2001 )。在鲍
德里亚的语境中,消费有其特殊的含义,它排除了原始的节庆、封建领
主的消费和 19 世纪布尔乔亚的奢华,因为这些只是在购买、拥有、享受
和花费。“如果我们有理由去使用这个字眼来谈论当代社会,那不是因
为我们吃得更好、吃得更多、吸收更多的影响和信息,也不是因为我们
有更多器具和无谓的发明可以使用。财富的数量和需要的满足,皆不
足以定义消费的概念:它们只是一种事先的必要条件。消费并不是一
种物质性的实践,也不是‘丰产’的现象学,它的定义不在于我们所消化
的食物,不在于我们身上穿的衣服,不在于我们使用的汽车,也不在于
影像和信息的口腔或视觉的实质,而是在于,把所有以上这些[元素]组
织为有表达意义功能的实质。”(布希亚, 2001 : 223 )由此可知,消费的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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