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3 - 《社会》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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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福感的影响会降低。例如,戴维斯( 犇犪狏犻狊 , 1984 )通过分析 1972-1982
              年美国居民幸福感的变化情况发现,在控制了个人收入和家庭收入的
              情况下,教育程度对幸福感的影响明显减弱,或变得微乎其微。主要原
              因在于:教育程度对幸福感的影响很少通过直接效应来实现,而是通过
              提高经济地位或职业地位影响个体的幸福程度。基于此,笔者提出:
                  假设 2 :在控制了收入后,教育程度对中国城市居民幸福感的正向
              效应会减弱。
                  当引入年龄变量时,研究普遍发现,教育程度对居民幸福感的影响
              会逐渐减小或变得不显著。从生命历程的角度来看,个体间的物质欲
              望在初期具有高度的相似性,此时,教育程度越高的个体可以通过获得
              更多收入以满足自己的欲望,其幸福感自然也较高;但随着生命历程的
              推进,人们物质欲望的增量往往大于经济收入的增速,这促使教育程度
              对幸福感的影响效应被逐渐削弱( 犈犪狊狋犲狉犾犻狀 , 2001 )。当步入老年阶段,
              他们获得资源与收入的主要途径为社会保障的国家再分配体系,不再
              是以教育为核心的市场分配体系,这种转变缩小了不同学历群体之间
              对幸福体验的差异性( 犢犪狀 犵2008 )。此外,与年轻人相比,老年人更多
                                      ,
              采用向下比较的方式来缓解自己的消极情绪,而且,老年人对物质资源
              的期望值本身较低,理想与现实之间的差距较小导致教育程度对幸福感
                                            ,
              的影响随着年龄增加而减弱( 犆犺犲狀 犵2004 )。基于此,笔者提出:
                  假设 3 :随着年龄的增加,教育程度对中国城市居民幸福感的正向
              效应会减弱。
                  (二)不同空间条件下,教育回报对中国城市居民幸福感
                       的影响
                 在社会科学研究中,空间不仅是一个具有自然特性和地理特性的
              场所,还是一种社会历史的建构。从概念来看,空间蕴含并产生于社会
              实践,是社会秩序的特定体现(吉登斯, 1998 : 206 ),即空间的建构是在
              场个体集体互动的结果,随着时间的推进,凝结成各种常规化的制度结
              构。此时,空间不但富含文化、政治与社会的意义,更为重要的是,社会
              建构过程赋予了空间一套自身的运作逻辑与规则(布迪厄, 1998 : 134 )。
              身处不同空间的个体受制于这种客观条件,需要按照空间所特有的资
              源分配原则来实现自我的行为。在中国情境下,以市场化为方向的渐
              进式改革模式是引起中国经济发展区域差异的重要原因。东部地区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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