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ge 192 - 《社会》2013年第5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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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育程度、收入水平与中国城市居民幸福感


              台湾、香港等东亚地区,高学历的个体在日常生活中感觉更快乐,对生
              活品质 的 满 意 度 也 较 高 ( 犚狅狊狊犪狀犱 犠犻犾犾犻 犵 犲狀 , 1997 ; 犉狉犲 狔犪狀犱犛狋狌狋狕犲狉 ,
             1999 ; 犜狊狅狌犪狀犱犔犻狌 , 2001 )。其原因在于这些地区资源分配方式均以市
              场为主导,人力资本越高便意味着可获得的经济资源越多,个体的幸福
              感也会相应增加。二是认为教育程度对个体幸福感有负向影响。教育
              程度较高的人对自我的期望值相对较高,且与他人相比有一种强烈的
              优越感,一旦遭遇失业、经济衰退等困难或危机,其幸福感下降幅度要
              比他人多得多( 犠犻犾狊狅狀 , 1967 ; 犆犾犪狉犽犪狀犱犗狊狑犪犾犱 , 1994 ; 犔犪 狔 犪狉犱 , 2006 )。
                  改革开放以来,中国经济经历着从计划经济向市场经济的重大转
              型,人力资本也越来越成为影响个人收入的主导因素( 犖犲犲 , 1989 ),所
              以,教育程度作为衡量人力资本和劳动力素质的重要指标对个体收入
              的增加有着显著的正向影响(体制内也如此)。有学者指出,随着市场
              化力量逐渐渗透到体制内,人力资本在国家规制部门的回报也得到了
              相应提高。例如,刘精明( 2006犪 )的研究表明,在党政机关等四个体制
              内部门中, 2003 年的教育收益率比 1996 年有较大幅度的增加,且这种
              增长速度明显高于体制外教育收益率的增长速度。由此,根据第一种
              观点所认为的教育程度对个体幸福感有正向的影响,笔者推断,教育程
              度与中国城市居民幸福感也可能呈现正向关系。
                  然而,教育程度对幸福感的影响并不是简单的直线关系。西方研
              究认为,拥有中等教育 文凭 的个 体是感 觉最 幸 福的群体( 犎犪狉狋狅 犵犪狀犱
             犗狅狊狋犲狉犫犲犲犽 , 1998 )。对于大学生群体的研究也有相似结论,当个体获
              得大学文凭后,即便继续升学提高自身的教育程度,其幸福感也不会有
              显著提高,二者甚至呈现负向关系( 犕犻犮犺犪犾狅狊 , 2004 )。李春玲( 2003 )在
              研究中国情况时也指出,随着教育年限的增加,个体经济回报也会逐步
              提高;但不同区域的教育收益率却有所不同。与农村地区相比,由于城
              市地区的市场化与工业化程度较高,高中与中专学历在城市的收益回
              报率是最高的。基于此,笔者提出:
                  假设 1 :总体而言,教育程度对中国城市居民幸福感有显著的正向
              影响,但二者并非呈现简单的直线关系。
                  在文献回顾中,笔者发现,西方学者在控制特定的人口社会特征变
              量下,讨论教育程度对幸福感的变化趋势,其中,收入和年龄是被讨论
              得最多的重要变量。不少研究认为,在控制收入后,教育程度对居民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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